过错一无所知的苏诺则是
乐呵呵地吃了不少东西,同时兴奋地和妮芙丝说着话――白发的龙女倒是没什么
胃的样,只是浅浅地喝了些菜汤。
这是那晚的暴饮暴的后遗症。半龙少女的胃和寻常人类不同,一次能装
足够两三日消耗的粮,并且还不会在外表上显异常。龙女倒也想过自己把肚
剖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样,研究一番消化官机理,说不定还能发上几篇论文
……如果她生活在龙的世界里的话。
迟来的克劳迪娅则是对派伯的去向发了疑问。她今天转了好几圈,却没能
找到这个灵青年的影,心里已经焦急地不得了,甚至在餐桌上为普莉希拉对
此的冷嘲讽而吵了起来。最后还是伊比斯告诉了她派伯赌气门去了,说是要
抓镇里的杀人才回来见她,克劳迪娅才闷闷不乐地坐了来。
用过晚饭之后,伊比斯花
些时间完成了所谓的准备后,便发现妮芙丝也不见
了踪影。不一会儿,他就在宅邸仆人的住见到了正蹲坐在地上的少女。
莫雷卢斯家的仆人都是些躬着的老婆婆,总是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在空
的大房里钻来钻去打扫卫生。她们平时就住在宅邸后面的柴房里,而此时
的妮芙丝就坐在这些老婆婆们中间,看上去和她们相得十分洽。
白发的年轻女孩与一群白发老妪混在一起,还真是奇妙的景象。不过这倒不
至于混淆分不来。借着炉火的光晕,少女雪一样纯净柔的白发在老婆婆们衰
老银白的发丝中也是非常显了。
伊比斯走上前去,极为自然地盘坐在了少女边。注意到动静的妮芙丝停
手中的动作,脸上显了吃惊之。
「不在房里待着,你在这儿什么?」伊比斯看向少女手中用草绳编起的织
,「……草鞋?你这个啥?」
「不是我,是有个老说她脚底板疼,我看她们平时都是赤着脚走路,正
好院里就长着适合编鞋的野草,我就教她们怎么用这种野草编草鞋……她们帮
我洗净了衣服,我受到照顾回报也是应该的。」
伊比斯看向周围,隶婆婆们也都跟着在用这种野草编织草绳,学着妮芙丝
的手法纳着鞋底。
「我都不知你还有这技术。我看你平时都穿的是鹿的靴呢。」
所谓平时,就是指妮芙丝还是城主时的那段时光。以她的份还会动手编鞋
,那光景确实有些令人难以想象。
「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妮芙丝摇了摇,「布莱丹旁边有个很小的
村庄,我去那里督税时刚好看到有个老农民在编草鞋,和他聊天时从他那里学会
了怎么挑选合适的野草,以及编织鞋底的织法。但是,现在他恐怕已经……」
她不说话了。
「怪我,行了吧。你就怪我好了。」
「……和你的间谍活动没关系,他在围城之前就遇害了,没有选择跟着村民
逃难城,死在了散兵的劫掠中。」
见到少女一本正经地为自己开脱,对她这种实诚格有些无语的伊比斯索
又了她的脸颊,引来了妮芙丝一阵不满的呜呜声。看着两个小年轻的打骂
俏,不是语言不通就是耳朵不灵的老婆婆们都了笑容。
享受完欺负少女的快乐,伊比斯伸了个懒腰,也跟着捡起了地上的野草绕成
的草绳。他就这样很自然地加到了老婆婆们编草鞋的队伍里来。
只是青年并没有学着妮芙丝的动作,而是照自己的方法快速编织了起来。
不过一会儿,形制与地上已经编好的鞋底都要不同的新鞋底的形就现在了他
的手中。
侧目而视的妮芙丝瞪大了。也没等她提问,伊比斯便神自若地开始随
解释。
「我虽然也喜的靴,不过也有需要扎草鞋应急的场合。总有些时
候,坐在温的炉旁小憩的记忆会成为在泥泞中挣扎时的念想。」他手中的动
作飞快,一看就是对于此事极为熟练,「虽然英卡纳家族的继这种名听上去
很唬人,但对于合格的探来讲,扮成木匠、农夫甚至乞丐才是常态。」
妮芙丝默默地听着,觉自己前青年的形象也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所以,我不光能当个合格的革匠或者放贷商人,如果有必要的话,就连复
杂一些的裁活也能得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