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和表现，但就是这种态度提醒着青年调教尚且任重远——主人可以亲近女，但不能让女忘记畏惧。

        不过，今天还是算了。

        如何度过剩半天的计划早已拟好，调教的分量也足够了，今日余的时间里就只有为她调节心绪的休憩。

        在此之前……「你在浴室里待了这么久，究竟在想些什么？说给我听听吧。」

        虽然两人的关系完全称不上是知心朋友，由于那个诚实誓言的存在，妮芙丝必须对伊比斯提的绝大多数问题坦诚相告。

        完毕的少女放了勺，平静的脸看不被冒犯或尴尬的愫——她已经整理好了心绪，因此就算说些羞耻的话也不再有心理负担了。

        「我整理了一心，考虑要在这里些什么……」

        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伊比斯还以为她在烦恼为女的职责。

        确实，为女可不只是要挨，他不准备将妮芙丝当禁使用，之后也会有更多任务要交付给她。

        不过，看着少女明亮的蓝眸，伊比斯很快意识到了她话中的真意。

        「为什么非要些什么呢？」

        青年笑地反问，「当个衣无忧的女不好吗？反正也只有半年，就当是休息不也好吗？」

        他当然知这不可能得到赞同，连扰乱少女的意志也不到。

        见妮芙丝平静的脸没有因为打趣而产生丝毫恼怒，伊比斯便叹了气，把嬉笑脸收了起来。

        「你呀，这么勉自己迟早有一天会累死。不过现在既然我是你的主人了，我的话你总是要听的吧。放心，我会给你活动的自由，不过我得先听听你

        准备什么——要是你说准备刺杀几个亚神来削弱灵的势力，那我得给你关地室里去啊。」

        看起来这个玩笑不好笑，抿着嘴的妮芙丝翻了个「我看起来像白痴吗」

        的白。

        伊比斯当然也知这样莽撞的行为不符合少女的人设，但他在玩笑中的警告也不是作假：倘若妮芙丝的行动会对自己产生危害，那就必须得用手段来纠正她的想法了。

        说到底，她心中作为女的自觉并不。

        能够成为助力的自主与是否遵从主人的服从心还真是一对矛盾啊。

        「我要好好观察这座城市。」

        半龙少女沉着地回答，「在成为布莱丹的保护者之前，我对这片大陆的事一无所知。作为城主的时光让我增长了见识，但是，那不过是这个世界微小的一隅罢了……在布莱丹以外的其他地方，不同种族人们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他们用什么样的作，劳动间隙如何娱乐，又用怎样的形态组织在一起？那时和城中人们的交谈并不能让我解惑，现在我也不明白自己的前方要怎么走……我只是个外来者，心中既没有历史沉积的仇恨，也没有受到非要什么的规训……」

        「……但我必须向着陷困境中的人们伸手，只是我还不知要用怎样的方式来达成目标。圣都弗拉希纳斯，灵的母树所在的城市，既然我已经在这里了，我就必须亲去看，得到我自己的答案。」

        她给的回答并不是行动，而是要为了获得行动方向而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