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妮芙丝近来第一次见到这位老大。

        他看起来一副不苟言笑的样，用刀鞘拍打混混们的时候也从不手留，每一都让散漫惯了的小青年们叫苦不迭。

        「哎呦，疼啊！」

        「我说了几遍了，睛要盯着对方的武！」

        「是……哎呦！」

        顺着科克分心时目光投去的方向，帕纳齐也看见了走近过来的白发龙女。

        他倒是辨认了这是那个商人的女，也就是尼雅说的混混们的新朋友。

        但见到被龙女拖着的卷混混后，这位帮派领也意识到了这绝不是一次偶然的路过。

        不过，一刻，他就知了对方的来意。

        「我在中环抓到了正在偷东西的卷，就把他给拽过来了。」

        妮芙丝将混混扔到地上，对着帮派成员们展开了手中的布袋。

        金灿灿银晃晃的餐皿让放武聚集过来的其他人都倒了一冷气，看向卷的目光也复杂了起来。

        「我还没把这事告诉别人……所以来找你们商量一要怎么。」

        妮芙丝已经理解了圣都的社会结构——在这里，没有什么垂直理的公权力审判机构，只靠各个街区各自用约定俗成的规矩来定罪。

        以此推测，对这样跨街区的盗窃案而言，审理地的选择会成为关键因素。

        所以，直接当场揭卷的罪行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我…我次再也不敢了！」

        卷混混朝向帕纳齐，了一副快要哭来的表，「老大！我知错了，我不该重旧业搞这些小偷小摸的！」

        帕纳齐走上前来，不发一言地盯着卷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说。

        「你知帮派规矩的吧。」

        「是、是的。」

        「自己去把东西准备好，我现在忙，晚上等人到齐了再惩罚你。」

        面苍白的小混混了，想要转灰熘熘地离开——但面不善的妮芙丝拦住了他，显然是不准备让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

        「等等！就这样结束了吗？这袋赃要怎么办？」

        「我会亲自还回去的。」

        帕纳齐沉稳地回答，「我还没必要为了这么一袋东西而舍弃荣誉。」

        照听到的传言来看，这位帮派领袖是个立场偏正面的人。

        然而心中还有顾虑的龙女没有就这样放弃刨问底，而是继续追问了去。

        「那你要怎么解释这袋东西的来源？要和受害者说是从和帮派无关的小偷那里夺回来的吗？」

        「我确实会这么说，但这是为了维护帮会声誉的小事。既然钱财都归还给了受害者，同样当无事发生让血尾帮的碑保持清白更好。」

        「可不是无事发生——明明帮会有没教好成员的过错，摇一变就获得了追回赃的好名声，那还真是稳赚不赔啊。」

        这话说之后，妮芙丝却突然到了些不妥。

        应该是和那家伙拌嘴过多了，话语中带上了过多的讥讽意味。

        然而中的义是一样的——她不认为这是个恰当的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