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仪抚上他僵起来的背,似乎是在安抚,“赵行谦,你寒窗苦读十二年,满腹经纶,珠玑斐然,合该在朝堂上一展雄心壮志,又何必为本断送自己的前途?”
李桓夜里抱着她的腰,哭闹着太师又训斥了他,又将堆积如山的奏折推倒,死活不肯再看一个字。在李慕仪面前,李桓一回任如斯。
“本王可什么都不缺。”李绍执意要看她吃瘪,看她技穷,所以才这般刁难她。
那本意乱迷的赵行谦如迎被泼一盆冷,霎时间定住神。
颌,静静地凝望着他。两人四目相抵,赵行谦像是有了莫大的鼓舞,起将李慕仪倒在榻上。
他痴了似的挨蹭着她的脸与颈,“殿……殿……”
他半仰在榻上,执酒杯的手拨开珠帘,面容是动人心魄的英俊,迷离的眸因醉意而添了几分邪气,饶有趣味地凝望着她。
三年前,李桓登基。
如此,李慕仪先是哄睡了他,半夜再抱着奏折往奉天阁去。
她推着赵行谦起,冰凉的指腹似透着寒气,将他一腔燥的渐渐抚平。
到了那时,李慕仪才意识到,他的确还是个孩,突如其来的重担压在上,第一反应就是逃避。
李绍凉凉笑了一声,“为何教他?这江山又不是本王的,那十三也是你的弟弟,与本王冠个同姓罢了,真论起来,没有多少分。”
李慕仪唇抿得更紧了。她知,在李绍面前,她没有任何筹码。
李慕仪为他正了正衣冠,对行士礼,“请文侯回罢。”
“赵行谦。”她轻轻抱住他。
细弱的手臂将沉甸甸的折搁在案上,李绍看见了,轻笑一声,讥:“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小东西,这等事也要靠着你?我们李家的江山迟早毁在你这祸手中。”
“若本说,当年私阅奏折的不是雁南王,而是本,你当如何?”
李慕仪的背刹那间绷紧了,乌亮的瞳里收梢起光芒,尽早就料到,可当真来时,她仍旧惊惧不已。
坐在偌大的龙椅上,他的不合时宜的小,因先帝驾崩得突然,连新帝的冠冕都来不及改,上仍显得有些大。
李绍就在奉天阁等着她。
李桓登基,就该她来兑现承诺,付她应付的代价。
赵行谦衔住她的耳尖,炙沉重的呼钻耳朵中。他揽起李慕仪的,撩开绯紫的官袍,早已的隔着衣料放肆地抵在她的间,细细动着摩挲起来。
这副神态落在李绍中,浑似个炸的小雀儿。他一时笑起来,手搁在她的上抚,“怕什么?这反应还真像个儿
李慕仪容毫无,连睛都是清明的。
可这位一旦坐上,又怎轻易逃得开?
赵行谦几乎是狼狈地离开了随云轩。李慕仪端坐在榻上,理好衣衫,思及赵行谦那一句“逾越本分,私批奏折”,蓦地想起三年前,与李绍第一次行。
李慕仪跪在他面前,伏地行礼:“十三只是不曾学过,可他天资聪颖,一即通,还请王爷教他。”
“不过……”李绍俯拢住她尖巧的巴,略微眯了眯睛,轻声,“总要将上次的债偿了,才好有一次,是不是?”
李慕仪抿着唇,脸愈发苍白,颤声:“王爷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