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寻风接过,仔细一看,那是个仅遮住左半边脸的面,面上刻着云繁花暗纹,镂空斜飞。他把面往肃羽脸上一覆,面从左边眉骨遮到脸颊,青年剩的半边脸,清秀英气的轮廓被完全凸显来,远近灯火灿灿,勾勒着他的眉鼻唇,半遮半掩的容貌,与青年幽深的眸一样,神秘敛、引人探究。
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山间的寂静,少女急促的息着,脚慌不择路,忽然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跌倒在地。
“哎呀,两位公那么俊,嘛选‘钟馗’的面,”这时,摊老板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从架上拿一副银面递了过来,“这个面样式非常特别,给这位公试试看。”
肃羽一怔,洛寻风已经了句“走吧”,向桥走去。
肃羽刚把面在脸上,正在系后面的带,听闻后丝毫没有停动作。他跟着洛寻风离开摊,走了不到两步,洛寻风回,“面摘来。”
“嗯。”洛寻风回过神来,把面放到肃羽手里,对老板,“就要这个了。”
“好嘞。”老板一边收钱一边打量着面前两人,忍不住提醒,“这位公脸颊有伤,等好了再面,不然捂着不容易好。”
洛寻风一气买了十几盏河灯,两人走到河边,发现上都没有带火折,肃羽便跑回卖河灯的地方借。
卖河灯的婆婆边找火折边对他
好花须买,皓月须赊。
洛寻风“噗”的一声笑了来,青年看向他,目光透着驯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是,少爷。”
洛寻风盯着他的脸颊,“丑死了,给你买个面遮遮。”
月曾把酒问团圆夜。”
见肃羽将面收怀中,洛寻风心似乎好转了不少,继续踱着步逛起了街。他却没有看到,跟在后的肃羽,抬手摸上怀中的面,隔着衣服摩挲了几。
洛寻风目光微动,一时没有放面,还是摊老板在一旁赞,“这面在这位公脸上可真好看!”
沿河的酒肆里传来散曲清唱,唱花开月圆,唱人世尽。
洛寻风拿个花脸面,红彤彤的额,黑白交错描线的五官,他把面往肃羽脸上一遮,青年漂亮的容貌顿时没了踪影,只剩一双黑眸从狰狞的面后,鸦睫微眨。
花倚栏杆看烂漫开,
耳膜嗡嗡作响,少女浑发,试了几次都没有爬起。四周山林草木如织网般将人困住,圆月悬,好似一只惨白的睛看向地面,两条人影现在了少女面前的地上。
“……”肃羽眸一黯,低去,跟着洛寻风来到一旁的面摊前。摊上面样式颇多,有神仙鬼怪的,也有奇巧的。
“洛阳花,梁园月,
……
洛寻风带着肃羽在酒肆里吃过饭,来后走上一座拱桥,肃羽看到桥飘过盏盏河灯,宛如璀璨星河淌。
肃羽听话的解面,中却明显带着不解。
洛寻风忽然问,“想放吗?”
洛寻风瞪了他一,,“没听刚才那人说,脸上有伤着不容易好么!先收好,丢了绝不饶你。”
“不要,别过来,啊——”少女惊恐的向后退着,惨叫声在山间响起。
镇上夜市灯火通明,镇外远山幽森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