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伸两手指在耳边指天，认真说：“我发誓，说话算数——”

        詹姆斯恢复了沉默，坐在了艾华斯对面。

        尤利娅这次不装听不见了，她认真的抬起来、如红宝石般的眸注视着老人：“我最近在看炼金学方面的书……来自【均衡】途的论述。爸爸了解这方面吗？”

        “那我今天一定早睡。”

        老人有些心累的叹了气：“快去吃饭吧，我有事和艾华斯说。”

        是这三年发生了什么事呢？

        也就是艾华斯自己比较懂事，才没有在这种惯变成什么纨绔的模样。

        可以说是非常贴心了。

        看着一声不吭的艾华斯，他攥着茶杯轻声问：“你觉……现在的状态如何？它还稳定吗？”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老人平静的说：“九大途，爸爸都懂一。”

        在艾华斯十岁的时候，他曾有一次无意间说自己有些怀念在孤儿院的时候，米苏大妈在过节时会给他们的特制炸鳕鱼排。

        艾华斯抬说，了安的笑容：“我刚刚在想的是其他事。”

        詹姆斯严肃的说着：“这是【简单誓言】，是有灵的手势。若是违反了誓言，真的会被惩罚的。”

        在他记忆中的，全都是詹姆斯对他疼的画面——

        在原剧里，在阿瓦隆王国分崩离析之时，艾华斯就跟着主角逃往了教国。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与养父就已经分别了。再度相逢的时候，已经是三年之后了。

“……好。”

        “……我只是想试试。”

        ……可是，那样又无法解释艾华斯作为间谍，打到“玩家”边这件事。

        “那我相信你。”

        “别。”

        结果第二天米苏大妈就被薪请到了家中当了一阵帮厨。不只是特制炸鳕鱼排，包括她所会的其他“平民菜式”也都一并教给了家中的厨娘。之后请她离开的时候，还额外又送了一笔酬金。

        既然艾华斯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家中，那就说明多半是奥斯瓦尔德家把昏迷状态的他带了回来。那詹姆斯肯定已经给他检查过了，并且行了简单的通用封印。至少没有让影在艾华斯昏迷的时候就接他的。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就是在剧开始的时候养父还不是幕后黑手？亦或者说，是在阿瓦隆王国分崩离析之时，他才堕了邪？

        所以如今艾华斯看向养父时，总觉得心复杂。他还存在着一种侥幸心理。

        尤利娅小声说：“我今天刚从书上看到的……我刚刚的手势正确吗？”

        “——艾华斯？”

        看艾华斯又陷沉思中，老人再度轻声唤：“不行的话，我去找主教大人帮你驱散掉附的恶吧？”

        “正确。所以次不要再了。”

        “家里所有的书，爸爸都懂的。”

        尤利娅应了一声，就跟着奥斯瓦尔德去了餐厅。客厅就只剩了两个人。

        老人却只是伸手来，把女孩的手指轻轻弯曲，缩回了拳。

        他的语气平淡，却有一种自信的觉油然而生。

        “……啊，我没有问题的，父亲。我从他们那伙人手里得到的恶知识里，恰好就有封印影的手段。”

        这种事本瞒不过养父的。

        说不定……

        当时吓的艾华斯，至少有半年多没敢说自己想吃或者想要什么东西。就怕自己前脚刚说完，后脚立刻就买了过来。

        老人拿起那杯哈伊娜监察没有动过的茶，将它倒掉之后又为自己添了一杯茶。

        养父缓缓了：“你昨天找我要的材料，我已经带回来给你了。绞刑架上的绳索还好找……车裂之刑的死者

        在“未来”的画面中，那个疯癫阴沉、佝偻着腰的詹姆斯·莫里亚，与前这位关切自己的慈祥老人，看上去仿佛本就不是一个人！

        他所说的，正是艾华斯所契约的影。

        哪怕是还没有回忆起前世记忆的小艾华斯，他对自己的认知也一直都很清晰——他终究不是詹姆斯·莫里亚的亲生儿。他不理所当然的享受这种优待。

        “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