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我也没有?!这件事,是你的?!”群山咬牙切齿。
谁知边远甩手就是一耳光,他已经没多少力气,所以这一并不多疼,A给他打得有懵了,边远虽然严厉,也跟他动过手,但是从来没有扇过他耳光。是的,耳光,这一更多的,是上的伤害。
“是的。”
“他曾经是你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你要卖他?!背信弃义,卑鄙小人!”群山怒不可遏,把边远在墙上,他抡起拳就要砸上去。
“你当初不是看不上我爸吗,为什么又临阵倒戈,在自己朋友后黑刀?要不是你,他不至于逃去境外东躲西藏,甚至整个七组建制,他一直是暗杀名单上排在第一位的。”
边远支撑着靠着墙,勉坐直,“A,你先去,我跟他的话还没说完。”
A悻悻离去,病房里又只剩两个人。群山蹭了蹭涌鼻孔的血,他觉得整个巴都有脱臼的迹象,睛前面满是飞舞的金星,勉撑坐起来,靠着床角,他和边远差不多面对面地对坐了。
A咬着牙,不肯服从命令,最后他用指着群山,“别再对他动手,要不然我你老是谁!”
“我不是那个时候才背叛他的,早在那之前,我就已经不是他的朋友了。”边远半张着睛,直直地看着前方的地板,“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一直呆在七组?”
群山将他摔在地上,又上去照着腰给了两脚,全结结实实,踢得边远闷哼了两声。
“你在什么?!”A在门大吼,他不知什么时候蹑手蹑脚地潜来了,谁知一开房门,撞上的竟是群山在痛殴边远的场面。
“你背叛了你最好的朋友,谋杀了我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为什么?”
你爸爸害他有动机,害你却没有,所以这件事,只可能是他的。”
边远闭上了睛,好半天,当群山以为他晕过去了,他又喃喃开了,“起初……我是很崇拜他的,就跟信徒崇拜邪教领袖一样,这种人总是有他的魅力。我冲在前,为他杀过不少人,直到有一天,我站在烈日面,我看着卡车开过来,铲起地上的尸,我不同那些人,觉得他们咎由自取。然后我看见他站在街对面,着烟看天上,一脸的冷漠。我突然意识到,我那个时候的样,跟他差不多。他有理想,他的理想都很疯狂,代价可能是一卡车一卡车的尸,也许
“总不至于为了赎罪。”
边远缓过一气,伤在麻药的作用,并不疼痛,他只是昏昏沉沉,觉得无力,并且嗜睡。
边远不躲不闪,仿佛这一顿揍就是该他的。
A吞了吞,“你在演苦肉计是不是,不好意思我打断了你们,要不要我退去重来一遍?”说完他一拍大,“我,要演也不用这么真吧,你就剩这一气了。”
边远被他晃得晕转向,伤牵动,又有血丝渗来。
A冲过去把边远扶起来,“怎么回事?”
“我欠你,欠阮冬宁良多,但是我从来没觉得我欠他。”
群山的绪有些失控,因而A很容易地制服了他,勾拳直拳一个飞,群山连连后退几步,最后磕在床角,直地仰面躺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