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瓒离开后不久,桂萼便到了张璁府上。
“他居然好意思来找你?”
当桂萼知晓黄瓒前来拜访张璁的目的后,显得很意外。
张璁和桂萼二人还是小人wu时,黄瓒就已经是南京hubu尚书,因大礼议他俩升迁到京城后,黄瓒把持着翰林学士的位zi,后来更是ru阁成为nei阁三号人wu,在议礼派中几乎属于旗帜一般的存在。
但好景不长,随着朱浩离京,黄瓒突然被打回原形。
少了朱浩的相助,黄瓒从政经验再怎么丰富,也无法成为皇帝shen边的he心人wu。
张璁笑dao:“黄公献对于名利地位非常看重,纵然其能力突chu,可惜啊,少了跟陛xia接chu2的渠dao,终归还是会被shen外事所累。”
“那……你真打算帮他?”
桂萼皱眉不已,“跟中官接chu2,还涉及朝廷人事任免,为外人所知,很容易遭来诟病,况且你实在没必要跟黄公献走得过近,将来朱敬dao回朝,黄公献站在哪边还说不一定呢。”
现在张璁和桂萼一致防备的对象就是朱浩。
因为现在朝中一共有三位翰林学士,将来二人ru阁的主要竞争对手就是朱浩,而且哪怕朱浩比他们晚ru阁,他们也没把握能压制得住,关键就在于朱浩深得皇帝信任,这个优势谁都无法取代。
张璁将一份拟好的奏疏放xia,冷冷dao:“我要让朱敬dao回京前,成为人人唾弃的对象,在朝中无立足之地!以他的年岁,即便为陛xiazuo再多事,只要他回朝后无法得到同僚的理解和信任,没人pei合他zuo事,他如何彰显能力?”
“dao理如此,但……”
桂萼很想说,你这么确定能靠你自shen的力量把朱浩给压制住?
你如今连nei阁大学士都还不是呢,仅凭翰林学士的shen份,恐怕没那么大的能量。
张璁则显得自信满满:“杨应宁先前跟我透过风,联手一同对付朱敬dao。不guan别人再怎么风光,杨应宁都该清楚无关朝廷大局,唯独朱敬dao有可能因为圣chong而成为未来朝堂上所有人的梦mo……难dao他们不怕将来朱敬dao在朝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权势只手遮天,任意支pei朝臣?”
桂萼没有再说什么。
以往张璁总想耍一些手段,跟人结盟与朱浩为敌,桂萼一直都觉得没那必要,从结果看,也是频遭朱浩戏nong,被人当猴耍。
可现在……桂萼却觉得,张璁算是zuo到了未雨绸缪,至少让朝廷上xia都知dao他张璁跟朱浩“势不两立”的关系,如今连先前跟朱浩穿同一条kuzi的黄瓒都主动来投,还有明知朱浩势大而选择明哲保shen的朝中官员也逐渐开始往张璁这边倾斜……
张璁两次为翰林学士,差不多终于是“媳妇熬成婆”,现在他说要联络人跟朱浩为敌,桂萼便觉得,张璁已有这种实力。
张璁dao:“zi实,现在尚不确定朱敬dao几时回来,但必须提前跟朝臣联络好,从费阁老到六bu尚书,再到翰林院同僚,要明确不能让朱敬dao回京gan1扰朝廷正常秩序。”
桂萼问dao:“你就不怕朱敬dao倒台后,xia一个轮到我们?”
在这件事上,桂萼还是比较清醒的。
凭什么你张秉用会觉得,在那些朝臣yan中我们跟朱敬dao有本质区别?他们防备朱敬dao的同时,不会顺手打击我们?
枪打chutou鸟,等朱浩倒xia,我们就成了chutou鸟。
“不一样的。”
张璁笑dao:“你也不想想,我们好歹是正统文官chushen,朱敬dao算什么?他是兴王府书童,跟陛xia的关系能一样?而且我们ru朝后zuo过什么?他朱敬dao又zuo过什么?难dao那些文臣不知,朱敬dao乃另类?”
桂萼很想说,你别太乐观,其实我们也是异类。
大礼议的事qing,让我们得罪了很多人。
等我们大权在握时,别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
“就这样,翰林院和六科交给你了,你最近多跟他们走动一番,尤其趁着公务时,将一些愿意chutou的人都往我这边收拢。”张璁镇定自若dao,“至于费阁老他们,则由我亲自去见。”
……
……
张璁又开始在朝中活动起来。
而张璁最先走的关系就是司礼监掌印张左,他要帮黄瓒升吏bu尚书,因为他看chu来了,黄瓒之前就已经跟朱浩貌合神离,不可能再跟朱浩站在一路。
这也是张璁敢跟黄瓒合作的原因。
张左得知张璁的意图后,很是意外,惊讶地问dao:“张学士,这事与你何gan1?”
张璁dao:“这不黄bu堂,先前在张某人面前提及,今日某与张公公会面,于是便问上一句。”
“呵呵。”
张左笑了笑,他虽然学问不如张璁,但为人chu1世的经验却丝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