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婉然疑心顿起,蔡氏乍然指名金枝嫂问话,金枝嫂对答如,几乎不假思索,怎么自己问她同一件事,不过问得详细些,她便支支吾吾?
原智勇嘿嘿笑了,蔡氏停住哭泣,换过温柔面孔.
金枝嫂支支吾吾,一会儿想起什么,笑说:"有人作不成眷属,总教人可惜,所以我特别记得那些话,至于谁讲的……嗐,咱们吃肉,滋味好忘不了,可谁会记住肉打哪只猪羊鸡只上来的呢?"
她的兄嫂一来人前最要面,二怕韩一兄弟,两年来不敢上门,如今为什麽不不顾,把她和蔡重凑对?发生什麽事令他们这般顾前不顾後?
可为什么呢?嫂为什么要勾结金枝嫂,当着外人把她往死里抹黑?
"可是,金枝嫂,妳前阵才回的娘家,能记得人说我和蔡重……"原婉然忍住恶心,蹙眉复述:"‘蜂蜜拌白甜’那一串话,为什么记不得谁发的话?"
这两人串通好了的!她顿时警醒.
她心不停冒疑问,又可惜她对兄嫂的盘算发现太晚,并且赵野叮嘱别透他已归来,否则一早穿他们不轨居心,亮赵野的名号,这夫妻俩岂敢造次?
这辩词倒还真圆得过,原婉然一時無話駁斥,又因金枝嫂乃是"转述",原话不自本人嘴巴,也无法追究是她无中生有,中伤自己.
这动静细微迅速,但原婉然对金枝嫂疑心在前,此后细细观察,便全捕捉在里.
金枝嫂笑:"这,这个……大家闲话家常,我哪记得谁提的呢?"
第二十八章:把话说死
两年前她和蔡重果真作风事,男未婚女未嫁,只要最后结成夫妇,安份过日,久了,什么笑话闲话便平息了,没人会闲着没事刻意揭短.如今她嫁作人妇,事态便大大不同,哪怕韩一不在了,丈夫尸骨未寒,便勾搭上男人,这风声传去,未来她改嫁与否,都要教人戳上一辈脊梁骨,娘家和新夫家亦颜面尽失.
"婉妹妹,方才咱俩拌嘴,嫂嫂不会记仇,妳也别往心里去.我直
今日兄嫂闹事,正是故计重施,撒谎毁她名节,她改嫁蔡重.原婉然自责太钝笨了,气急攻心,叫人牵着鼻走,忘了探究他们所为何来.
这相似动了她对蔡重的记忆,耳畔轰的一声,彼日蔡重施暴说的话重新响起.他说:"有人来更妙,老奸妳也好,通奸也好,消息传去,妳都失节了,翠村决计容不妳,除开嫁我妳没别的活路走."
再者,韩一以及隐藏行踪的赵野表面音讯渺茫,到底未曾笃定亡,异日回乡,得知妻遭改嫁,定要给他们夫妇好看.
原婉然盯着蔡氏的哭脸思索,发现蔡氏和蔡重在神上似曾相识,一般地阴险油.
尽推断兄嫂闹事目的,原婉然依旧如堕五里雾中.
那边厢邓大娘促,"金枝嫂,小韩嫂问妳话呢,妳倒是答啊?"
不让人以为她心虚.
金枝嫂神闪烁,一转珠朝蔡氏瞥,两人目光交会,蔡氏瞪使个便即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