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赵是吧？”老接，执笔在纸上写“赵”字。

“……那个，请教长，武神爷保佑武人武运，除灾罚恶，还姻缘吗？”

“我娘家姓原，丈夫一位姓韩，一位姓赵。”

好在老并不勉，很快在桌后坐，提笔问：“女施主贵姓？”

她那里“野”字甫，长手打颤，笔锋在符纸上一挫一歪。

老又起第三迭符箓其中一张，“本庙还有生符，单买一张亦是五文钱，跟鸳鸯符一块儿买，两张算女施主八文。”

老不等原婉然发问，径行开解：“女施主听说，武神爷保佑男武运，武运好的人没一个不健的，健可不利于生衍息？”

他空着的一手指向桌上另一迭符箓，笑瞇瞇：“女施主听说，本庙还有鸳鸯符，一张原价十文钱，这月回报信众，只收五文。待老将女施主夫妻名姓写在鸳鸯符上，您带回家收藏枕，武神爷定保佑女施主夫妻恩到老。”

“

那老由其中一迭取过一张平安符箓，拿在手里并不交给等着接过的原婉然。

音庙月烧香祈福，这武神庙乃一遭来。不论到哪庙宇，她顾虑赵野反鬼神，向来独自庙参拜。

“……”这回不必看，原婉然很笃定武神爷神像除了手执战刀，怀里膝都无半个象征生的娃儿。

“好，韩赵娘……”老念，在鸳鸯符箓上写“韩赵门原氏”，又问丈夫姓名。

“噢……”

“得得，”老连连，“女施主也说武神爷保佑武人武运、除灾罚恶不是？男人武运好，打仗打架全而退毫发无伤；再有武神爷除灾罚恶，保佑女施主夫妻平安，不吃恶人亏，不上恶人当，两人厮守到老，便是庇佑姻缘。”

老往第四迭符箓一张，“生了儿，自然望成龙。武神爷生前白天提刀护家国，晚上读秋，文武双全。这是文运符，保佑您公金榜题名，鱼跃龙门。贫瞧女施主是有缘人，这么着，鸳鸯符、生符和文运符三张一块儿买，十文钱。”

老过于衷贩卖符箓，让原婉然心生疑窦，可老人家笑容可掬，她不好意思推却，便：“我买张鸳鸯符。”

鸳鸯符，保佑夫妻恩？原婉然瞅向殿，大殿上香烟袅袅簇拥武神爷神像，神像长髯红脸，雄纠纠气昂昂绰刀在手，英武气魄冲天，一婉转柔的痕迹都无。

“噢……”

原婉然随老走到庙里角落一张桌前，桌上摆设文房四宝、好几沓符箓。

“谢女施主随喜布施，”老笑容和蔼，“本庙这月有个规矩，凡投香油钱者，不拘多少，一律赠送平安符箓，女施主请随我来。”

原婉然在旁应：“是，叫赵野。”

那士上了年纪，面貌清臞，雪髯飘飘，颇有几分松形鹤骨的神采。

赵野在外等了约莫一刻钟，当他的小妻来，小脸写着困惑，手上一沓事，近前看，却是各式符箓。

“长白给的。”原婉然满雾。

“我家大官人叫韩一，韩信的韩，一二三的一。”原婉然等老写完韩一名字，又：“二官人……”

“妳拿全副家当添香油钱去了？”他打趣。

她庙投香油钱后，一位士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