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要一个真心的答案。

然而――

如果这是他最后的办法。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但你知我除了蜥蜴，没有害怕的东西吧？”白唯刻意用说笑打岔话题。

如果他已经没有办法。

开车把白唯送回家的安天明一路都在想着接来自己该怎么。

这一辈最艰难的承诺就那么被忽略，丝毫没有被当真，安天明受着曾经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经历的无能为力的觉，如此疲倦。

“我当然从来不怀疑那你的能力，只是，如果这没有太麻烦你。”白唯神不变地那么回答他。

其实他已经定过一次这样的决心。当他真心想要撮合白唯和李朗的时候，他的心里有那么多嫉恨，甚至不甘心开承诺，但不怎么说，最终他还是到了。所以，这一次的他，即便有再多牵挂，一定同样可以到。

“我知现在的你肯定不会相信的。但是，时间能证明一切。也许一年后你就会相信，或者两年后。只要你熬过这段时间，你就不会再那么害怕了。”

接来的日，安天明开始将大量的力都集中在工作上。有时候他会想，如果自己重新将工作重心移到海外，或许能

“小唯，假如我告诉你，准确地说，我想你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主动现在你的面前，你会相信吗？”

也没有这个权力。”

汽车在白唯公寓楼外停，在对方车前，安天明抑制心的苦涩开。

是他自己一手摧毁了白唯对他的所有信任，所以，如今得不到相信他只能接受现实。但无论如何，他需要帮助白唯摆脱已经病态的心理阴影。

有那么一会儿，白唯用茫然不解的目光探究地观察向安天明。后者希望前者能从自己的睛里看到自己最真实的心。他的希望落空了。

白唯不愿看医生，之前安天明索自己去咨询了心理医生。因为没有和白唯直接接，心理医生只能给笼统的建议。安天明为如何解除白唯心里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而费尽心机……可到来，他依旧只得到对方一如既往的言不由衷。

安天明凝视着白唯的背影，直至留在他视线里的只剩那扇黑漆漆的大门。他不知自己那么看了多久，也不知自己究竟在看什么，他不知自己在看什么，在等什么，在奢望什么。

副驾驶座的白唯在这时打开车门。“谢谢你送我回家。再见。”他车，用显得自然的微笑附向安天明谢，随即关上车门转往公寓楼里走去。

……他真的已经别无他法了。

那天大概直到深夜，安天明才开车回去。

“我能送你回去吗？”安天明重提这一问题，他在白唯回答前补充，“小唯，还记得吗，我给你票代码的那天，你让我先离开，然后我就真的走了――我还是有能力到你的要求的。”

如果，他甚至无法从白唯那里得到任何一丝真实的想法，无法得到任何一真实的反应，那么，他的所有努力都是徒劳的。他宁愿听到白唯明确表达拒绝，他不怕被拒绝，只害怕对方连拒绝都不给他。

“别那么说。没有人说话还需要什么特别的权力来支持。”白唯撑着若无其事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