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隔住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先前的旺大就是在那个院里没的，不怕吗？”碧云从旁提醒了一句。

        红莲见碧云似乎有些犹犹豫豫的，以为她害怕，便安：“别怕，我向来是贼大胆，火气又旺，可不怕那些脏东西，有什么我挡着。”

        每日定省，秋韵着，由着崔氏耳提面命，说着那个虚无缥缈，不知尚在何的嫡孙。

        新月嘴角挂着丝笑，朝房门瞟一，“爷虽傻，可也听人话。”

        第二日，天光才了一丝，小院里囫囵了一夜的红莲便过来旺大爷这边。

        “可使不得！”红莲不答应，“见着今夜是你们的满月夜，哪有新婚夫妇满月这天不住一起的，要霉的。”

        傻大爷房门依旧关得死紧，门外眯着的新月还在打盹，被红莲给叫醒了。

        碧云方：“要想住过去，只需将你常用的东西和床褥被盖搬过去，其他的东西那边都不缺。前些时大爷院布置的时候，那个小院也一起修整过。”

        “那就先去那边将就一晚吧，有什么明日再计较。”红莲扶住秋韵。

        “还有什么霉好的呢？难非要闹得整个院都不安宁，将爷和太太都闹过来才算吗？”秋韵也起了。

        红莲跟她耳语，“大爷和平常都好好的，怎么昨儿就跟犯上倔了呢？这火气也来得奇怪。”

        “去隔院住吧。”秋韵抹了把腮上的泪，声音清泠泠的，倒吓了红莲一。

        “那个小院空了有些日没人住了，但是正常都有人整理收拾，还从没听说过闹什么。”碧云摇：“我只是担心太太那边……前的旺大娘家，脾气也刚，事有底气。这边……”

        红莲拉着她，“只住一晚的事，哪来那么多顾虑。先把前睡觉的事儿办了，有什么话，明儿一早再说。”

        院虽小，却小而致，安逸紧凑，一应俱全，能在这里安立命，已经足够。

叫不开，这也是傻了，这大晚上的，总不能让秋韵睡在外面吧。

        “那倒是不怕的，反正大家一睡。”秋韵巴巴看红莲，又看碧云，哀求：“好，这里是住不得了，我们搬去隔住吧。”

        她瞅一关着的房门，悄声对红莲：“和吴妈在里睡着呢，可别扰了他，要不脾气上来收不住，大家跟着受累。”

        秋韵一早去定省，崔氏便问起来昨晚的事，虽没有拉脸训斥，却也是没给什么好颜。

        她无非想要秋韵生个男丁承嗣嫡系香火，好断了不安分妾室的妄念。这小夫妻俩再怎么闹，她是懒得的，只要他们别耽误了生嫡孙就行。

        好在回到小院就能放松来。

        红莲知她委屈，见着旺大爷的门怎么也叫不开，再闹去也不好看。这会儿也没什么法儿好想，先过了今晚再说。

        她瞄一秋韵，“我怕是太太那边不好交待。”

        旺大爷不肯开门，床褥被盖什么也搬不了，只能先去隔将就一晚，明日过来再计较了。

        此后，旺大爷的是好一日坏一日的，好的时候秋韵和他就一，闹起来的时候，秋韵就去隔小院住。到后来，旺大爷整天介闹脾气，晚上也只认吴妈陪他，秋韵索整日呆在小院里，很少来旺大爷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