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儿女众多，家里不比她家富裕，妹妹全都挤在一个房里。

        “男人们不让女读书写字，女就自己琢磨了一套文字，我们的女书也不告诉他们，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只传女不传男。”

        她那时傻乎乎的，还真信了大伯父的话，仍是与他像以前一样亲密玩耍，在他的哄骗，她给他了几年娘，喂了他几年，后来才知是被他给骗了。

        燕璇听钱博通辩驳时，黎往桌前喝了一杯茶，顺手也给燕璇倒了一杯。燕璇方才小跑着过来，又说了这么久的话，确实有些渴了，遂也没多想，仰喝了。

        燕璇斜睨了钱博通一，看了看他的死状，上确实长有溃破的脓包，但和她之前见过的脏病脓包略有不同。

        这一睡就睡到了八岁。

        她让表哥带她走，他们约好在老地方见面，她以为表哥一定会来的，然而后来的事实证明，她估了他们之间的，他更愿意接她父亲的钱，去盖新房，裁新衣，娶别的新娘。

        燕璇一惊，意识看了看手里的茶碗，才发现茶碗底有一些像黑芝麻的沉淀。

        她当时是最小的，表哥比她大半岁，上还有四个表。

与父母相克，父亲便将她送回了老家，由大伯父一家养着。

        “是写给我老同的。”

        大伯父说他还是个孩，只是把当成了娘，然后给他们分了房。

        她的老同妹蓝九是大伯父村里的人，蓝九家是外来，村里的姑娘都不愿与她结老同，而她是个寄人篱的姑娘，之前村里一直在传她父亲不要她了，所以也没有姑娘愿意和她结老同。就这样，她和蓝九两个被人排斥的姑娘订了契约，结了老同。

        茶一经喝，黎瞬间变了脸，质问燕璇：“你究竟是什么人？是怎么来钱府的？刚刚对我了什么？”

        “表哥没一个好东西！”燕璇气愤不已，“既然你已经和表哥一刀两断，那你每天写的日志是写给谁看的？”

        “老同是谁？”

        穷人家里的孩都是大的带小的，表哥小时候也跟着她们睡一屋，每次都是他们俩挨着睡。

        “是我的契约妹。”在她们那地方，有同龄女结拜的习俗，只要志趣相投，二人就能定契约，结生死妹，许终惺惺相惜的契约。妹甚至会超越丈夫，超越亲生妹，两家人亦会像亲戚一般来往。

        八岁那年，表哥也不知从哪里学到了些玩意儿，半夜偷偷去摸的，凑的时候被发现，告诉了大伯父。

        黎摇摇，嫌弃说：“他那么多妹妹，清秀娈童，整日在外眠花宿柳，荤素不忌，谁知他是从哪里得的脏病。”

        不过在相中，她也喜上了他，喜和他待在一起，喜和他亲，喜他的娘，喂他的。她以为他们能一直这么好去，却不料父亲早就安排好了她的婚事。

        “我与表哥的事，我只告诉过蓝九，她怕我会想不开，跟着我一起来了京城。我们那边女会学习女书，老同之间，多是用女书沟通，说一些妹之间的私密话，不用担心被丈夫发现。”

        糟了！大意了！

        黎涕涕将一切都说了来，泪渐少，看形是要醒了，燕璇赶紧问：“你丈夫的死可与你有关？”

        黎清醒了。

        钱博通赶紧反驳：“我这不是脏病，大夫都说了，若是脏病会从裆烂起，我裆里还是好好的。”

        燕璇对这女书还兴趣的，不免多问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