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便知晓了自己那能够征服城池的大亲卫军们的结局。
仿佛未曾将这位红沙的古老贵族放在,少女仿若宣誓主权般将那被烧至赤红的金斧柄拎起,仿若那可怖的重量对她而言举重若轻,炙的金也并未在那糙而纤柔的掌心中引起伤,或者说这位女王并不在意这微薄的温度。
劳斯不敢凝视她的金眸。其中蕴藏着的数万个太阳的温度几乎将这位贵族灼瞎,他也终于明白这位女战士为何不在乎那炽的金把手,因为这样气势伟岸的人,一定淌着比其更加贵而灼的鲜血。
茫然与刻印在血脉里的骄傲让劳斯鼓起勇气试图张开嘴,但支吾颤抖的声带连同声音也不敢发,前那正与巍峨云的山峰逐渐重合的小影,逐渐让他产生莫大的恐惧。
“…咕噜。”
他只能咽属于寒风的刺痛。
他,万人之上的贵族,红沙土地上的支者之一的劳斯家族成员,竟然连同发声音的勇气都已经不复存在。
他的本能不断告诉着他,只要他想要活去,不要试图与这位山峰般的伟岸存在沟通,不要和这位徒手弑杀数百位英战士的怪对话。
他的理智在不断告诉着他,面前的少女将他的护卫如草芥般击杀、他座驾上未曾有任何炮火击穿过的能量护盾也被那柄巨斧轻易击溃。
不要试图反抗。
不要去想反抗。
她,比红沙之土上的任何意志都要更为贵。
“从今往后,努凯里亚人不得踏。这是山峦的规矩。”
如同永冻峰峦般冰冷的赤发少女屹立在劳斯面前,略显柔的形却散发着足以抗衡天穹的伟岸气势,在这位古朴而尊贵的贵族里逐渐与努凯里亚人所崇敬的圣峰合二为一,纵使如今这个黑暗的时代再也没人去信仰,纵使他们所渴求的从来都不是荣耀与庇护,而是鲜血与屠戮。
“如若胆敢再度踏足,那么便将红砂之血抛洒殆尽吧――记住我的名字,安格隆・伊莱恩。”
少女冷漠的话语犹如凛冬中的钢刀,其中蕴藏着的锋锐更是直劳斯那颗颤栗不止的心脏,当每个古老而贵的词汇从那致的唇中轻缓吐,都仿佛某种最为原始的敬畏教条刻印在了他的上。
劳斯从不知晓红沙的隶在面对着贵族是什么样的觉――现如今,他理解了那份无法抗拒而让人胆寒无比的惊恐。
他甚至觉得已经再也忘不掉少女的名讳。
在他们的语言中,少女名字的义是‘山峦之’与‘湖泊少女’,犹如圣峰亲手所铸就的凛冬圣女。
这一联想,甚至导致无数有关于信仰的火苗便从这位红沙之的心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