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大人正在赶来路上,令小的先来告罪,不知督公大人来此有失远迎”。
当然,这种小心思一时骗过常宇却被老油条李慕仙看破了。
刘泽清脸一松,长呼了气:“他可说什么了?”
里,看的旁边吴中直摇,人家当和尚一天三顿酒,这货一天三顿揍……
“没见到人,小的两次都只见了黑虎营的屠将军”。
怎么办?
原因就不言自明了。
“不慢了,咱们在城外十余里又不是在城,且仅仅一个时辰”常宇淡淡说,李慕仙不以为意:“咱们一路走来过桐城,庐江,舒城,又没有刻意隐藏份,那可都是他辖,不可能没提前听到风声而不准备吧,正常况都迎十里,而不是走了十里才知”。
可现在是兵荒乱的年啊,地主家余粮也不多啊,不熟悉的谁给你啊,所以这十余年来经常发生因为要补给不给,双方撕破脸甚至动手的,这事,刘泽清过,刘良佐过,黄得功也过,杰也过,但最恶劣的还是刘泽清,不给直接在城外烧杀掠夺。
又行数十里,队伍正在边歇脚,刘良佐的人又来了,人皆气吁吁汗浃背:“总兵大人奉金百两”。
额,刘泽清挑眉:“神如何?”
当然了,五六百人给了百两黄金的补给,这……
哦,刘泽清微微,挥退手,看着远黄昏晚霞神。
“督公大人说了,要事缠不及城打扰刘总兵,汝等去吧”屠元挥退那几骑,他们本连常宇的面都没见到。
所以当消息送到庐州的时候,刘良佐先是心一震,有些慌了,他是真的害怕啊。
常宇也笑了:“小尔”。
看着阳光那片金光闪闪,屠元咽了吐沫一声怒喝:“汝等竟敢行贿,去问那花刘可是不知死活!”
黄昏,庐州总兵府,刘泽清背着双手在大堂门来回踱步,整整一午他都坐立不安,或者说从昨儿他就开始疼了。
在湖边歇了一个多时辰,常宇营而去,行不足十里,后边急报有数骑追来,实为刘良佐的手。
“花刘这反应也稍慢了些吧”李慕仙在车旁嘀咕一句。
“故作不知”李慕仙笑了笑。
这样可以树立新人设,公务繁忙日理万机,每日劳碌军务哪有时间去那种抱大当狗的事,心思本不在那上边,办正经事呢。
东厂卫说是皇帝亲兵倒不如说是大太监的亲兵,所到之几乎等于大太监亲临,不过他在不在,都得客气的去打个招呼。
那几人吓得噗通就跪了:“不不不不,将军莫要误会,并非行贿而是例给东厂卫兄弟们补给啊”。
给过路兵粮草补给,虽不是律法明文规定,但确实是个惯例。
“没有”手摇。
和心腹商量一番后,决定先装不知,来了咱就接待,走了再追。
多么?当然不多了,想当初首辅周延儒京述职,途径山东时刘泽清直接送了两万两“盘缠”呢。
常宇不说话了,半响问:“那长以为他为何这般?”
前提是要地方主动补给,人家给你是人,不给是本分,不给,你要拿那就是抢了,在平常年,但凡过路的张嘴了,地方多少都会意思意思的。
“大人”一声呼唤让他忍不住打了激灵,一个手满大汗急匆匆奔来,刘泽清急忙奔台阶:“可收了么?”
所以刘良佐说是给补给,你倒也挑不什么病。
常宇上台之后,略微发声些许改变,那就是地方依然未必给过路兵补给,但一定会给东厂卫补给,也有不主动给你,但只要你张绝对给。
东厂卫过境,他自是得到消息了,若是平常兵过境或许不会那么快传到他耳朵里来,甚至都不会上报,但东厂卫份不同啊,有人看到黑虎,黑鹰旗便急往上报了。
“收了”手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