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李岩封国已年余,这期间他跟着常宇南平白旺,守黄河拒李自成,低调却战功累累,与李闯和谈之后朝廷论功行赏,论功以李岩为首,各人从上自都有升迁赏赐,很多人都觉得李岩可以封爵了,只是时日他在朝堂上与朝臣互怼得罪不少人,引起很大争议,封爵之议被搁置终究是差了临门一脚。
“壮哉!伟哉!”李岩附和着。
常宇轻摇:“非咱家提携,你是靠真本事积功而上,你这爵位真金白银足金足两,远非王中之能比!”
一介书生,落草为寇,终位极人臣。
“如悬河不可怕,可怕的是废话连篇”李岩苦笑摇:“久闻朝堂深又浊,这段时间总算见识了,可谓深不见底,臭不可闻!”
“无毒,要不了咱家命,但是让人恶心”常宇深呼一气:“史尚书说朝堂清明不能成为一言堂,可人人若悬河,吐沫横飞,则臭气熏天”。
常宇哈哈大笑:“李将军总该知晓咱家为何从不朝堂了吧,非祖规不可违,实则不想惹一腥臭”。
总兵官,国大将军,封爵之后再加上各种杂七杂八的虚衔,足以让李岩在朝堂上跺跺脚震三分!
李岩中渐渐有了光,泪光。
而常宇也想让他封爵,在军事上李岩是他的左膀右臂得力将,在朝堂上则是一个政治靠山!
李岩看着远灯火叹气:“然则总要有人地狱”。
他时常慨梁思成当年是多么有远见的人一扁担两座城的方案多惊艳啊!更慨他当年多么的绝望啊,他成功劝阻军对奈良和京都的轰炸被日本人称为古都恩人,却说服不了自己人保住自己国家古都!
额……李岩一雾,但也没开询问,他知前这大太监异于常人,时常词不达意,说的话不知所以然,只是默默听着。
常宇扭看向他,李岩也对望过来,神交汇瞬间常宇便明其意:“黄河之功,足以令李将军封爵了”。
“壮观吧”常宇深呼一气,李岩目光所及,周长五十里地的城墙上各城楼,箭楼,敌台上的灯火闪动,这便是大明的第一城,天城,果真壮观的很!
“可惜啊,这么壮观的城墙怎么就给拆了!”常宇低声呢喃,李岩听不甚清楚,也听不明白什么给拆了,却又听常宇在那独自叹息:“无知的时候疯狂的拆,爆发有钱了又疯狂的建,老祖宗留的宝贝不知珍惜,却又用民脂民膏建了一座又一座新的,这不是蠢这是什么……”
臣的不分文武,谁不想封爵?
常宇澹澹一笑,却没说话,沿着城墙缓缓走着李岩随其后漫步,月光之城墙之上一览全城,万家灯火尽收底令人一阵恍忽。
他本就善谋之人,也只有在他这个层次才能更清楚常宇的厉害之,倾其才华,重其品格,何况常宇是他的伯乐。
绪来的快走的也快,一阵冷风过,常宇回过神来对李岩:“这段日李将军为咱家挡了不少,咱家在此谢过”李岩澹澹一笑:“不过区区些罢了,督公大人何足挂齿”。
李岩闻言躬拱手:“多谢督公大人提携”。
常宇当然是慨后世建国初,把这座人类文化瑰宝给拆掉是多么让人遗憾啊。
李岩如今是八大国之一,武将之巅峰,论职论衔都远常宇,甚至连年龄都长常宇近十岁,然则他在言行举止上始终对常宇保持礼数,不是拍这个大太监的屁,而是一种敬意。
这临门一脚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终都跨不过去的一步,但对常宇的来说,只需背后轻轻一推,便可让他跨过去,所以常宇刚才那句话,实则就是告诉李岩这事成了。
他现在需要一个在朝堂上的话事人,才不至于太被动,让人家吐都没机会还回去,久而久之人家会得寸尺的!
遇到史可法去,刚要打招呼,哪知史可法只是拱了拱手手便匆匆城去了,李岩虽不知史可法和常宇聊了些什么,但看得来聊的不怎么快。
谁都想,李岩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