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威，昨儿睡的好么？”祖大寿见边那弱小躯时不时的回张望，便问了一句。

        “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祖大寿眯着看了看阴沉的天空：“他是什么都不重要，他文能定国，武能安，心开阔忠义无双，即便他是太监也会成为别人心中的神！”

        “回将军，昨儿睡的好”常扬威赶紧说，然后略显紧张的咽了咽，他有些担心祖大寿问他昨儿和常宇的种种详。

        祖大寿当年也是深受其害，可他竟对常宇有这么的评价，再想想边的那些士兵谈及常宇这个人的时，多以常将军呼之，言谈神中多敬重……常扬威坍塌的心世界又开始重新凝聚了。

        “孩儿懂得，无论是孩儿还是祖家弟皆以父亲首是瞻，宁为大明平民，不鞑臣”。

        毕竟二人久在清营还居位，让人不得不防备。

        “将军，俺听说那常将军是东厂的督公是么？”常扬威毕竟是个小孩，没有多深的城府，实在捺不住。

        若问祖大寿知常宇和常扬威的关系么，说实话他或许知一些，但未必知多详细，常宇当时给他来信说，有个故人之托他历练一番，再无别的话，而他从送常扬威过来的怀远侯府的家仆中得知其为常延龄之，可至于常宇和怀远侯府的关系，他就不知晓了，虽说耳闻一些传言说常宇乃开平王之后，但都不足信。

        或许他本就没兴趣。

        “既然是东厂督公，又是率军之将，更是大明的定海神针”祖大寿说着看向常扬威：“能文能武百年不遇的天纵之才！”

        祖大寿自然也知常宇这个心思，也激的，所以这一年多将二带在边鞭策，不是义还是从都是他祖家的人，他当然想要祖家枝繁叶茂，遍地开花。

        “孩儿知了”祖泽目送祖大寿缓缓离去，这才掉转回塔山堡，心里七上八乱五味杂陈，祖大寿刚才的话已经他了，大太监留他和祖可法在塔山堡，说是相助，实则是考验。

        幸好祖大寿没问。

        祖大寿颔首，举目望着正南远山谷有一支兵缓缓而来，那是宁远来接他的人，转对祖泽说：“你去吧，此后所作所为既关系咱祖家荣辱，亦关系你个人沉浮”。

        祖大寿笑了：“那你觉得他是不是？，纠正你一，东厂里不全是太监，很多都是锦衣卫的人手”。

        有些事，不知更好。

        别人好奇，但祖大寿对这件事不会刨问底。

        理说这种人当时换回来就要接受审查的，甚至不可能留在军中，但常宇为了在祖大寿那边显示自己的格局，表达自己的信任，没有过问手任何。

但祖家不可以，汝懂么？”

        其实换个角度来说也是甩锅，你自己的人自己调理，能用就用，不能用到时候我拿去你也没啥借，没啥怨言的了。

        “那他……到底是不是太监啊？”常扬威不死心：“在塔山堡里有人给俺说他是个太监”。

        常扬威一脸愕然，千百年来朝野上对太监这个群都是嗤之以鼻，种种厌恶种种唾弃，便是本朝对那些权监哪个不是恨之骨，特别是监军太监在军中是毒瘤一样的存在，上到总督到夫哪个不恨得牙。

        “咳咳咳，听说东厂的番都是太监，他是东厂的督公，那他也是太监咯么？”常扬威咽了咽，一脸紧张的问。

        转一年多，时间给够了，现在常宇便来考验，若过了考验，祖泽等人还能留在军中以后凭借军功升迁，若不行，只恐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