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回不给鹿照远安自己的机会。

他问鹿照远：“你呢？你足球踢得好，也喜足球，有想过将这个当成自己的职业吗？”

祝岚行脸上了一丝微笑。

鹿照远笑了一声。

鹿照远不反对富家少爷来光顾：“……那好，还给我打工的地儿创收了。”

祝岚行片刻迟疑：“……看综艺？”

带着不以为然，又带着就班似的轻松。

祝岚行：“……”

鹿照远耸耸肩。

鹿照远一清醒了，他知祝岚行家里的事，想得更深了些：“你是真的想学，还是看我好用拿我当挡箭牌？”

祝岚行：“还有个事想和你说。”他听见旁的人“嗯？”了一声，就继续说话，气氛正好，他觉得自己说这个要求，十有八九能够成功，“之前考试的事你也知，我能和你组成学习互帮互助小组，你周末没事，带我补补课吗？”

其实他真的不太需要这些。

他还没想好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鹿照远扬起的眉又垂落回去，很轻易且无所谓地答应了：“组就组，不是什么大事，你想学我就给你看看卷，你不想学我就当个牌杵那里，对老班说：向我开炮――”

“之前一直没问你，怎么老去打工？觉你也不是很缺钱的样。”

他说到这里，突然问祝岚行：“你呢？你平常没事的时候什么？”

鹿照远先不答，过了会儿，才说：“不打工也没事，学习都会，足球想天天练也没那么多人陪你练，还不如去工作打发时间顺便创收。反正有时候，日过得无聊的。”

其实笑声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但堕落的祝岚行总疑心旁人在笑自己堕落。

鹿照远愣了愣，接着给祝岚行有意外的回答：“……从来没想过。”接着，他解释似地说，“我成绩好，反正老师都说我能考最好的学校，到时候再选个门的专业，来以后……”

目最迫切的事以最简单的方式解决了，祝岚行松了心紧绷的弦，也有余力关注一些事了。

鹿照远：“你想到了吗？”

对于未来的猜想，在草坪上两人的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传递着，直到鹿照远手机的铃

鹿照远后悔了，他张开嘴，想要说话，但祝岚行先说了。

鹿照远这回是真的在嗤笑：“想到了还把时间都砸在综艺上？”

他轻轻咳了声：“你说日无聊……是没想过未来吧？要是想到了未来想的，日就忙了。”

祝岚行发现自己总会说漏嘴：“……过去想到过。”他不等鹿照远追问，一气把话说完，“我曾经想要学医，主动接了医学的知识，认真听了医学的课堂，还了些实验，我的父母也很支持我的理想。”

短短的停顿后，他已经若无其事地接去，时间不是特效药，但总归是药，伤哪怕结了蜈蚣似的疤，也算愈合了：“不过人生这辆车，总擅长驶向弯，弯走远了以后，原有的理想也无所谓了。”

祝岚行随：“想到了啊。”

“混几年，就是个成功人士了吧。”

夕阳渐渐沉去了。

祝岚行飞快：“我跟你去。你打工我在旁边写卷。”

鹿照远又告诉祝岚行：“不过我周末要去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