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臉

面，杜馬心裡被冒犯的不悅瞬間就升起了，可是看著對面冷冷瞪著自己的黑髮女孩，這些怒火就像被澆上冰一樣，不只發洩

不去，還因為某種自己也說不上來的原因無法對她動，只能把這些惱意悶成滿腔的鬱悶。

夏佐也呆住了，他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後的人就咻地一聲繞過他鑽到前面去，還毫不猶豫地賞了別人巴掌，從後面看去，

她微微弓起的背脊就像一隻炸的幼貓，墨的長髮散在肩頭上，貼在邊的那隻小手握得死緊，現在還在不住發顫。

「杜馬大人，既然您力這麼旺盛，又熱心地想日行一善，那麼這裡不用我陪伴照顧應該也沒有問題了。」沒等在場任何一個

男開，起拍了拍修女裙上的草屑，在地上那人反應過來前，有著冰藍眸的少女就率先走向中庭的另一端，把空間留給

待會還要補給力的另一個女孩。

「……嗯？為什麼連妳也生氣了？被打的明明是我吧，夏洛特……！？」看著鐵修女頭也不回地逕自離開，顧不得剩那兩個

人，著臉上紅腫的杜馬隨即起追了上去，只是前面那人腳走得極快，又看都不看他一，急急追去的他很快就和另一個

纖瘦的影消失在通往涼亭的方向。

微風從翠綠的青草地上拂過，隱隱傳來糾纏著鐵修女不放的男人一連串模糊急促的話音，雖然遠處還有因神殿傾倒而引發的騷

亂吵雜聲，附近也盡是倒塌的建築，但這座中庭卻宛若不受侵擾而獨立存在般，連一草一木都沒遭到毀壞。

即使對面的人都走了，嬌小的影卻還像是被冰凍似地停在那邊動也不動，夏佐腦裡閃過很多想法，也有無數想對她說的

話，但唇相碰又分開幾次，最後還是全數化為輕輕地一聲嘆息。

光是聽到他嘆氣，那個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背影立刻就發如同受驚小獸般的脆弱輕顫，明明看不到她臉上的表，他還是覺

得到前的孩頓時像洩了氣的球一樣蔫了來。

心軟得一蹋糊塗，他苦笑了一，發現自己就算有過糾結也鑽過角尖，但一被她面維護，現在又當著自己的面即將

被拋棄的可憐無助樣，就能心疼到把自己這輩立的所有原則拋之腦後。

他不爬起來不是不願面對她，而是找不到適合的時機打斷她和另一名女的談話，只是聽得越多，他就越確定自己沒有扔這

孩不的理由，儘她一開始只是為了利用自己才被設計來的也一樣。

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著，在他想碰觸她的時候，她就率先當了打破寂靜的那個人。

「夏佐大人教的那些法，其實我都會。」像是在告解一樣，背對著他的孩突然就開說這句話。

夏佐頓了一，雖然覺得這話題開啟得有些突兀，但心思細膩的他還是馬上就抓到她正在向自己釋放的那一點柔軟善意，他不

由得啞然失笑，覺心裡像是有一塊地方被午後的陽光過一樣，正在淌某種溫的東西。

「嗯，我知了。」沒有被戲耍的不悅，儘現在知她在自己面前拉著手尋求指導時只是在演戲，他還是覺得記憶裡那雙黑

亮的眸生動又漂亮。

目光溫和地看著前的她，他忽然覺得自己能進神殿並與她邂逅，說不定就是命運賜予的最佳饋贈。

「我討厭又臭又長的祝禱文，每次都能一字不漏地背來，其實只是帶了小抄。」像是聽不到他的回覆一樣，她再次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