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漾挪动着轮椅,慢慢地靠近墓碑,那冰冷的石上贴着父亲的照片,严肃正经,却在她面前时时刻刻保持温柔。
泪从她的脸上落,她了,「表哥,我是不是从来就没对过什么事?」
「表哥是你吗?」她试探的问。
「漾漾,你不需要过分苛责自己,毕竟你是失忆了,对此你完全都不知。」舒勉将她上的毯扯了扯。
「那天,我和舒父兵分两路去找你的落,我们谁都不知那时候容煜已经把你救来。车祸发生后,我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现场,才知叔父已经被送到医院抢救,但在场的人告诉我,叔父没车门的时候就已经断了气,就算去医院也抢救不来的。但当时的我不知,去了医院,叔父的死亡通知书和你的抢救书是同时给我的,容煜作为你的男友,无权为你签字,我只好两跑。」
舒勉疲惫的呼一气,「那两天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我知你最在乎的就是叔父,所以我很担心你醒过来之后问我叔父的事,我该如何回答你。」
舒漾听到舒勉的话,连忙泪,越越多。
医生并不赞同此刻的舒漾门,劝了很久也没劝住,最后只能丢一句不能见风。
「表哥,我知你说这些只不过是为了让我心里好受一,但不可否认的是就算失忆,我也知爸爸不在了,但我没来过,我甚至不知他葬在哪里。」她自嘲的笑笑,豆大的泪掉落。
她很后悔,在过去的三年里,她究竟了什么?
「爸,对不起,这三年来我都很少过来看您。」舒漾的心中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刺痛。
「是他,从三年前他就经常来了。」
舒勉看了看酒杯旁边摆放的是舒漾最近的照片,他摇摇,尽不想在女人面前提那个男人的名字,却也不得不说真相。
他轻车熟路的推着舒漾找到了舒父的位置,舒漾注意到,墓碑前还摆放着没有凋落的鲜花,有两个酒杯还摆着,可见前不久刚有人来看过。
舒勉郑重的看了她一,终究还是妥协了。
最疼她的父亲她从未来看过,公司不,事业不,一门心思的躲在傅家一个人人嫌弃的家庭主妇。
「表哥,你能和我说说事那天的事吗?」
舒勉没再说话,他怀里拿一个手帕递给舒漾,「漾漾,不你什么,伯父都不会怪你。我还记得从小你只要想什么不负都会支持你不计后果的支持你,哪怕最后你后悔或者怎样,他也只会拍拍你的告诉你,无论你错了什么,他都会原谅你并且为你兜底。对他来说,没有比你在他面前落泪的事更痛苦的了。」
「我推你过去。」
「在那两天之中,我一边理着叔父的后事,一边想用什么理由才能让你好受一。结果,你醒过来的时候却不认识我是谁了。」
南城的墓园就在凌山上,刚到墓园门,舒勉把舒漾放在轮椅上,推着她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