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澡堂时,的确看见靠河渠那边聚集着一堆人,似乎还在喊着什么。
凭着好奇心,他们跟附近其它路人一样,都凑过去看闹。
她甩开苏碧痕的手,将裙襬拉起卡腰带,手脚麻利的往上爬。
「喝醉了吧?要上房揭瓦吗?偷看底人家洗澡?」
姚双凤看见了当初在澡堂柜台收钱的掌柜,便上前攀谈:「这儿可有法可以上去屋?有梯吗?」
「欸姑娘喂~别添乱了,等人掉来后去游捞就好了,我可不想屋瓦被踩坏啊!唉唷我的房啊~」
「那是我家夫郎!我去把他劝来!」姚双凤非常着急。
「是啊!湍急,掉去就找不着了啊!」
「那儿危险啊!边是排沟渠!」
但莫儒孟像是听不见一样,看都不看他们一。
姚双凤顺着那群人喊叫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影原本是匍匐在屋上爬着,然后逐渐站起。
他们往河岸走去,虽说称为河岸,也只是引县城的一段运河,贯穿了约三分之一的平川城,周遭还有些小渠,两侧皆以石块垒起,巩固渠岸。而一些商家便沿着渠岸营生,除了一些货运仓储、布料米粮业外,澡堂也是依靠着河岸而建,毕竟这样取、排都方便。
那掌柜一听觉得有理,太晦气了,立刻叫人搬了梯过来。
不只姚双凤看见,家里其他人也看见了。
掌柜似乎犹豫了一。
姚双凤抓着梯就要往上爬,却被苏碧痕阻止:「妻主,太危险了。」
一行人晚饭都没吃就来逛,县府把花灯展示安排在了河畔边,此时吃饱喝足也买了个,差不多可以去看灯会竞艳了。
「这是要什么?随我回家吧
到了屋方,因为看不见屋上的人,所以这里反而没什么人。
姚双凤牵着苏碧痕的手,旁边的顾妹打着灯笼,一家人继续往河边走去。
「澡堂能闹啥事啊?莫不是哪家小娘走错了厢房,看了男儿家,又不肯负责?」
吧!碧痕你要不要也试着编一些?这条碧绿很衬你。」
「欸~!来!」
姚双凤再说:「他绑着那块石,搞不好一沉去就浮不起来了,往后每年的今天他的冤魂都要在此再一次,你可乐意?」
她爬上屋,屋瓦很冰凉,但好在这两天没有雨,瓦片上不怎么,她手脚并用,小心翼翼的爬到屋脊,慢慢接近莫儒孟,直到距离一步之遥的位置,莫儒孟突然回了:「双凤?」他说得小声,但因两人靠得很近,因此听得很清楚。
鹅黄的外袍,形修长笔直,双手还抱着一颗西瓜大的石,以绳索捆绑,另一束在自己的腰上。
姚双凤见状也跟着挤,陆武和苏碧痕则是帮忙拨开人群,让姚双凤不被挤到。
盼妹喊了声:「爹爹!」便往人群中挤过去。
奉霜瑶上辈在工地待惯了,爬梯到检查灯线什么的都是常有的事,虽然现在没有安全绳索,爬屋是危险了些,但看莫儒孟那个样就不正常,一时之间顾不了那么多。
「欸~不是,听说是个男,爬到屋上去了。」
虽然看不清五官,但那标志的白长直发和门时穿的衣服,让她知那是莫儒孟。
那几人信步哄笑而过。
这一看让她吓得冷汗都冒来了,那是莫儒孟!
「哈哈哈哈!」
一些与他们步行方向相反的来人,中叨念着几句闲话:「听说澡堂那有人闹事。」
盼妹和顾妹一路喊着「爹爹」一路挤到离莫儒孟最近的地方,站在地面喊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