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赤脚走到窗台边,天是黛的,只漏一丝天光,极淡雅的蟹壳青若隐若现,而天幕是深蓝如丝绒的大海,目所及,墨黛一片。
蘑菇粥很鲜醇化,米香十分香,粥粒即化,虽然是一碗素粥,却味得不得了。她只尝了一,就知是明雪煮的。
今天,她遇见了花开。
“傻夏夏。”他摸了摸她,“明明在工作上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也是个都市英女郎,但有时候又实在是傻乎乎的。”
她有委屈。
盛夏心疼,乖乖:“小叔叔,我吃了早就山去了。我不敢妨碍你了。”
并不在这里。
她又斜了他一,懒洋洋:“我他还来不及,怎会欺负他?!”
盛夏说,“小叔叔,花开过了。”
是她,送他的那一株昙。
盛夏嘴角勾了勾,笑了。
她掀被床,看到了那株昙。
一天一夜后,在海风拂过的清晨,盛夏在梦里就闻到了属于明雪的气息。
她指腹细细摩挲,那里还存着他淡淡的温。
盛夏去看了仙草后,带上雪球,坐明海的车回去了。
“我很喜,谢谢你。”
她不闹小叔叔,她会乖乖回到小粉屋,然后等她的小叔叔回家。
明雪则回她:我记得的。我会把它带回家。我不会忘记夏夏的心意。
她最喜的味。
室有幽香,她一抬眸,只见窗台边上放着一株昙。
明海说,“话说在前,你别整天只想着怎么欺负我小叔!”
她心不错,闭着睛小憩。
“我哪有傻!”她噘嘴,老大不乐意了。
她看了看墙上挂钟,只是凌晨五半。
煮粥需熬,耗的是时间,再看他睛通红,料他是整夜未眠。
她呢喃:“小叔叔,你也是喜我的吧……”
他笑得温柔。
芝兰玉树,朗月怀,说的就是他这样的。
她喝了一粥,赞:“明雪,你笑时真好看。你笑时,实在温柔得很呐!”
明雪故意端起正经板着脸,“不言。”
待车行了一半,她才想起她送他的昙花。
她又走回床边,手摸了摸床边那个陷去的浅淡印迹。
明雪过来看她,发现她醒了。
已是清晨七,昙又合上了。
明海听了,牙酸,不再理她。
“我去给你拿吃的。蘑菇粥好不好?”他温柔地笑,像开在湖边朦胧的淡冷杉。
是清清凉凉又带着甜的冰激凌味,还有淡淡的味。
她斜睨了他一。
饭后,明海接了仙草回来了。仙草神还不错。
他转去,很快就取了吃来。
等她醒来,看到了放在她枕边的一只红小锦。她将锦打开,里面放着一张折叠成三角形并封塑了的平安符。
明海最看不得她那跋扈模样,嗤:“呦,钓系大女主!”
曾有人,伏在这里安睡,或是静静地凝望她。
她给他发了信息。
明雪莞尔:“我看到花开了,夏夏,很。”
***
昙花被放在琴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