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叔叔,刚才喝了荔枝汀兰茶再过来她房间呀,他这个人还真是雅致得很。她忽地就笑了,他啊他啊……怎么可以一切都那么好呢……
他也是笑,伸手了她的脸,溺:“好吧,让我来满足一你的恶趣味。”
她轻轻地喊了声,“明雪。”
“小叔叔,夏夏好喜你啊!”她梦呓。
她,的确很想很想吻他。
她没回床上,而是在光可鉴人的玉似的地砖上坐,提议:“小叔叔,我突然想听李斯特的《钟》!还要是小提琴版本的!”
他一怔,回望她。她赤着脚,站于他旁,夜风起她及腰的长发与洁白
盛夏看着他俊秀的脸庞,他闭着的睛很娟秀,而且他睛狭长深邃,一闭起来就是两纤细的,修长的,漂亮至极的线,就像拿工笔画上去似的,纤毫毕现,那些睫那么长那么密,又那么漂亮。
她唇移了上去,在他角极轻地印一吻。
等明雪醒来,才发现她抱着他腰,枕在他上睡着了。她已经长大了,手长脚长的,可是此刻蜷着,令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她好似缩小了,又回到了她的孩提时代,那个留板寸,像个小男生一样的七八岁小孩。
盛夏“切”了一声,“就你小气!越老越小气!”
“醒了,就来自己走。”他抿了抿唇,憋住笑意,将她放到了地上。
她大笑起来。
“夏夏,”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发,“夏夏,困了就回床上睡。”然后他把小圆桌上的空调遥控拿起,调到了27度。
她看着他,被他深深引,一一地向他靠近,他的唇就在她咫尺之间,她甚至已经能闻到他唇畔淡淡的酒香,还有淡淡的花香味与果香味。她轻贴了过去,鼻尖贴着他唇角,她闻到了汀兰花香,一如他这个人,汀兰君淡淡花香,一切都是那么好。她鼻翼翕动,努力嗅了嗅,还闻到了荔枝的清甜味。
他从琴房里拿了一把小提琴过来,他站在窗边,看着远墨的海与金的圆月,正要提弓就听见了她喊他。
她整个人蜷着,枕在他大上,轻轻地卧在沙发上。她双手圈着他腰,只想他能一直陪着她,这辈都不要离开他。
他一低,就瞧见她一双黑似的睛滴溜溜地转,那憨模样表面瞧着憨实则忒坏。就像那只脾气古怪又顽劣的小白猫圣代一般。
盛夏于夜里凝望着他,无限眷恋。她轻声说,“小叔叔,怎么办?我很喜很喜你啊!可是,你却不喜我。小叔叔,你让我怎么办?”
她又说,“我就喜看小叔叔炫技,越炫技的曲目,我就越来劲!”
他在心里想,能逗她开心就好。别的,又有什么重要呢!
喊了他一声,他没有回答。
他的话,倒是把她惹笑了,她想假装生气都装不起来。
明雪有大,“夏夏,现在半夜了……”
明雪再度了眉心。
“我就想听嘛,想听嘛!这里方圆十里都没有人,不怕打扰别人的!”她是坐着的,就来揪他,一边揪一边撒,那模样真是憨极了,像讨人喜时的圣代。
明雪睡熟了。
明雪莞尔:“是你太能折腾,你敢发誓,刚才没在你的那些小心里打坏主意?”
她就是太过依恋他了。
他就笑了。这孩,还和几岁时一般,动不动就说喜他。
他这辈,也只是想逗她开心而已。他没有什么远大抱负,他只希望他的小姑娘每天看起来都是快快乐乐的,仅仅是这样而已。
然后她坏心地笑,“嘿嘿,小叔叔,西琴是琴痴,待会你拉小提琴的《钟》,他听见了一定会技的,就会去弹钢琴版的《钟》,你俩同台炫技,啧啧,想想我都血沸腾!而且重是,能让明海这只小恶今夜睡不着觉!哈哈哈哈!”
他本想将她抱回床上,可只走了两步,她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