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人啊，随带这么多现金？”

        小刀觉得男人很容易陷拉锯，扯东扯西就是不能速战速决，真真厌烦，她不想浪费时间，从包里五千人民币，走过去甩在那经理的脸上。臭经理睛眨巴眨巴，呆了。

        “你听听，你听听现在是在唱什么？汪峰！我们是放的伴奏带！没办法了！刚才还唱了几首绿洲，但人家主唱记不住英文歌词！还好我们有这些伴奏，不然怎么办？”

        小刀有无奈，她今天上带了两万，是想万一碰见苏鼎边的什么人需要打打，她好派现金，总不能手机付款码给红包吧？没想到苏鼎没见着，她还被晕了，这些钱当然也就发不去。袁一霖问到的是她烦心。

        “你――”

        袁一霖狂笑不止，夹起一边睛，笑了泪。他的笑声很放肆，臭经理想把他往角落里拽。袁一霖挣开他，说：“今天我朋友来捧场，我多聊了两句，你急什么，等这首汪峰唱完我就上去。”

        “你先去演吧，总有人是来看你的吧？你说不演就不演了？钱，等你演完再说。”

钱？”

        小刀捂着鼻往后退。

        “我哪儿脏了……”

        “再给你五千，好了吧？”

        “扯！一共5首，那还有7首唱的什么？”袁一霖不甘示弱。

        小刀看见袁一霖神认真，好像真的想知。她踌躇片刻，说：“因为你脏啊，给你儿教训。”

        “袁一霖你到底在搞什么？这场乐队本来就演5首，因为他们一共只有5首歌！现在都唱到第十二首了！”

        “太吵……”她刚说了两个字，就听见那经理在吼。

        袁一霖嘴上好好好地答应，推开后台休息室的门，里烟雾缭绕的，小刀不想去，就说：“我直接去演厅吧。”

        臭经理把所有的话都咽肚，因为他急着弯腰捡钱。袁一霖乘机拉着小刀往后台走。

        “我其实想问，你为什么选我？”袁一霖低声问。

        “叫什么叫？不就是钱吗？谁没有啊，多少钱，我。”

        一向颓丧的袁一霖，这时忽然把小刀往臂弯里拉了拉，小刀还没明白他要嘛呢，就觉得他往她手心里了两个东西，小刀想，不是烟吧，对了，袁一霖手心里的烟扔哪了？

        袁一霖还没说完，小刀直接转。休息室里有些隐约的骂骂咧咧，袁一霖去了。小刀轻轻一笑，展开手心一看，袁一霖给她的是一对耳，能在看演时保护听力。

        “多7首歌，我们是要付钱给他们的！”

        小刀觉得很好笑，说他有自知之明，他上就这幅嘴脸，倒也不讨人厌。小刀很多年没有听过live，不过即便是过去，她也不怎么听现场，她不太衷。

        --

        “演演演，立即去演。”

        “我，袁一霖，现在能给你个演的地方不错了，你怎么恩将仇报？”

        “这钱你得还我，五千是你们定的价。”

        袁一霖说：“别走啊，等等！听我演一场，来都来了，我现在用的吉他是SQUIER    0912，只要八百，但她们都说我弹了八千的味。”

        “看见了吧！这我朋友！”袁一霖狐假虎威。

        臭经理嘲笑：“袁一霖你哪儿来的钱，夸海谁不会？”一边说，一边打量小刀。

        “再烦我不演了，让你这场亏死！”

        大概怕小刀反悔，袁一霖此时对她说的话都遵守得像谕旨。他们到楼，一个穿着衣的秃中年男人急得乱转，看见袁一霖就一路冲过来。小刀隔得老远就觉得那是个臭人。首先，他就散发一种视觉上的臭。袁一霖的形容倒还贴切。因为不想近距离看见这经理的黑牙，小刀快速说：“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