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我叔叔……”刹住。他自己也意识到问题。

        终究是颓唐地坐，扔了鼓棒，结束这场自我眠的练习，他知自己练鼓不是为了上音综，而是想在小刀心里挤个位置，能和袁一霖并排也行。

        苏彗说：“我想和你。”

        “是，我这里一直有一整套设备，过去没好好练。”

        苏彗微昂起，鲜见地与小刀对视：“我想要你。”

        “你在这一行难一直靠你叔叔，你是为了享受资源咖的称号才享受在娱乐圈？”

        “我难就一定会听你……”苏彗及时制止自己顺着话往，“我正想好好练习打鼓，之后上音综呢。”

        “你有什么条件。”

        但苏彗的脑回路又转了回去，其不意：“我叔叔为什么告诉你我在这里？”

        “我不想再说了，显得我说教。反正你不，资不资源，我都无所谓。退，还是不退，你说。”

        既如此，小刀也单刀直：“他想让我说服你退娱乐圈。”

        终于想起，他自己是个二十多岁的、接近一米九的年轻男人，他是个有望，尤其对喜的人有望的正常男人，他不是个被叔叔压制的少年，他不是个拿起扔掉的娃娃，他只是个被到绝路想要有一反击的正常人。

        苏彗不语。

        倔脾气却突然发作。苏彗几步走到鼓边，随手捞起鼓棒发似的敲打，乱七八糟的鼓落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那些零散的与小刀的滴滴，似乎都要被敲碎了，他说不清楚自己是从哪一刻喜上她，只知有所察觉时，每次想到她，他的心就会痛。他想到小刀那样一个人，曾和袁一霖有过许多次亲密。甚至还有当着他面的。他怎么想都不明白，自己比袁一霖差在哪里，以至于选秀输他，在小刀这件事上，还是输。

        小刀没有任何反应。

        “那他为什么不自己来。”苏彗冷冷。

        “人家能上音综的基本都是三岁就开始打鼓。”小刀说，“你在台当观众还不一定够格。”

睛都给亮了，他神秘兮兮地扯着小刀的衣袖――他不敢直接碰她的手――把她拉到一个房间门，厚厚的门一打开，小刀愣了愣：“你在学打鼓？”

        小刀知这样很无。她和苏彗不能算交甚笃，但也有共同经历。他们是害与被害，也是与被。其实，苏彗才是故事的开始。只可惜，他在小刀的计划中，从来也只是手段，并非目的。她也想给他一温，可她没时间。

        突然就从他脸上看到一苏鼎的影，那种基因里的计算，虽不及苏鼎那样功力深厚，却也是种残酷的天赋。苏彗轻轻：“我不能总是任你摆布。”

        小刀早就好准备，谁也不是真的傻。

        “因为他知你不想听他的。”

        苏彗琢磨这话中真意，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他喜小刀是板上钉钉再明显不过，可那也不代表他和小刀面对面时谈论这个话题能不害羞，他不是纯大男孩，但碰到小刀总还是会觉低她一，少了好多经验似的。

        瘦长僵在那里，常见的青期叛逆少年碰到家族权威时的面孔：既不服，又无能为力，能够想到最大壮举就是离家走，但最终又会因为经济来源被切断而选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