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少清一闷。虽然知朋友是关心他才这么问，但还是偷偷责怪对方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当初去国外留学，同学们都羡慕得紧，怎么突然不读了？”华嘉年手上转着车钥匙，好奇地问。

俞少清张了张嘴，呼一团淡淡的白雾。心里像有什么东西猛地紧了，一苦涩的味涌上尖，让他几乎说不话来。

与其继续在前途无望的学业上耗着，不如脆利落地来个了断，趁早另谋路。

是来接机的朋友。俞少清挤一个笑容，拖着行李快步走向他。朋友手舞足蹈地迎上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读不去了，发现自己不是那块材料。”他淡淡地解释。

他刚刚结束了一段失败的恋，放弃了无望的学业，黯然返回祖国。周围快的氛围只会让他觉得形单影只。

俞少清研究的是人工智能领域，起初踌躇满志，觉得凭自己的智慧定能一番惊天伟业，可越是研究得深，越是举步维艰，博士论文写到一半，再也动不了笔，最后只能不不愿地承认自己并没有那个才学。

与俞少清不同，卫恒才华横溢，早早取得了博士学位，当俞少清还在和论文搏斗的时候，他已经获得了一家知名跨国科技公司的offer，人生可谓是顺风顺，风得意。

“我们分手了。”

居然梦到了和卫恒的那场荒唐的分手炮……他就那么舍不得离开卫恒吗？

像着火似的起来。

“嗯。”俞少清轻轻应了一声，“打算先歇一段时间，明年找工作。”

俞少清当然很为他兴，却也忍不住嫉妒和难过。从刚大学起，卫恒就是他憧憬的对象。相貌英俊的卫恒是学校的大众人。聪明勤恳的卫恒是导师的得意门生。为了和卫恒比肩而立，俞

俞少清和卫恒是大学时的同班同学，毕业后同去留学，研究同一个领域，既是朋友，也是恋人，同时也是竞争对手。

华嘉年领着俞少清走向停车场。

飞机落地时，俞少清发现国也着雪。好一个丽的圣诞节。

华嘉年挠了挠，拖长声音：“唉――我也不是很懂，听说国外的博士学位难念的，不念就不念吧，早来工作赚钱也好。”

“五年没见啦！你怎么好像长了？在国圣地亚哥吃了金坷垃吗？”

“俞少清！”远传来熟悉的喊声。

“那卫恒呢？”华嘉年又问，“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国现在是放假吧。”

华嘉年脚一个趔趄，差栽了个狗啃泥。“分手？”他怪叫起来，“不是吧？当初大家都以为你们要去国结婚的！你说分手了？！”

朋友名叫华嘉年，是俞少清大学时的室友。毕业后同学们各奔东西，大多不联系了，只有华嘉年和俞少清还算络。这次回国拜托他来接一，他二话不说一答应：“好说！跟我客气什么，咱俩谁跟谁呀！”

当初寝室四个哥们，只有他继续升学，其他人都早早社会，记得毕业时大家还羡慕他能国镀金，谁能想到时至今日，反而是他混得最惨。华嘉年如今是小有名气的作家，书都了好几本了，反观自的失意，不得不慨人各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