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难过吗？”

        人们走得很急，赶着什么似的，一会儿就散得没有声响。

        手机震一，程濡洱开，“不止需要赎金，可能还需要儿医药费。”

        那是严丁青的脸。

        芝华后知后觉，嗅到他上的酒气。难怪他有些反常，许是喝得微醺了。

        “是因为丢脸。”芝华低垂着，“从未想过那个女孩中的‘老板’，是我认识的人。”

        芝华用力咬，嘴里的糯米突然没有味，甜米酒也没有味。所有的东西都是麻木的，她鼻发酸，丧失一切觉。

        可以容纳十几人的包厢，除去服务生，现在就只剩芝华和他。

        纸巾几乎是芝华手心的。

        “你还没吃吧？”程濡洱打断她，“先喝汤？”

        桌前的周熠忍不住笑：“老四这边的服务生确实是极聪明的。”

        他将手机推至芝华前，屏幕里是一张照片。一个嘴角渗血的男人被后人扼着巴，正对镜留了这张屈辱的正面照。

        再看程濡洱，他一只胳膊虚搭桌沿，另只胳膊在她椅背，呈包围姿势，侧瞧她。他窝很深，鸦羽般的黑长睫，令他褐瞳仁又深几分。而他的睛，像安静的墨石，一光照来，落在棱角，折微微闪光，带着温度。

        “尝尝？”程濡洱仍盯着她看。

        “那女孩说，严生被你扣了…是不是需要赎金？”芝华小声问。

        芝华半低着，牙齿咬得嘴唇湿漉漉，红也花了，留在唇上像斑驳的墙纸。

        “他说话不讨人喜。”程濡洱说得很平淡，一张餐巾纸给她，“红花了，。”

        “为什么要打他呢？”她忽地抬，里也湿漉漉。

        那碗甜汤搁在芝华手边，小巧的糯米，泡着清甜的米酒，白搅得像柳絮，白的一丝丝飘在碗。

        四笑声渐起，周熠懒懒起，招呼众人：“走吧，老四有正事，咱们耽误不得。”

        说这话时，他是看着芝华的。

        “先吃吧。”程濡洱笑意很淡。

        “他们手重了，严先生可能要休养几天了。”

        芝华意外地看他，连忙拒绝，“不用了。”

        言辞之间的调侃意味太烈，芝华很快捕捉到程濡洱底促狭笑意，她心忽然很快。

        在她努力吞咽的时候，几位服务生悄然推门离去。厚重的木门开合却没什么响动，她好不容易吃完那一小甜汤，嘴里甜得发苦。

        直到桌上自转的玻璃托盘停来，芝华才发现这里真的只剩她和程濡洱了。

        程濡洱神松动，跟着笑：“是这里老板上心罢了。”

        的甜味冲来，确实是她会喜的味。

        芝华依他所愿，小小吞了一，甜汤的味很合她心意，芝华在嘴里却怎么都咽不去。她挤难堪的笑:“实在没心吃。”

        “我来是为了……”

。他边拭双手，边看她，“没错。”

        服务生识人，麻利地盛上一碗甜汤，笑说：“我知，梁小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