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华被逗笑,摇着说不够。
“什么都不要说,这并非我给他面。我要保护的人是芝华,我知世俗对一个女德审判的压力,即使她是受害者。所以我不要求严丁青接受公众审判,你们也不要再来打扰芝华。”
丁青父母对面,漫不经心拨打火机,却不是在和他们商量。
“【兰日剧院】试戏通知:梁芝华女士,恭喜您通过长生殿剧目角海选,我们将于11月初行集中面试,地、时间另行通知。请登陆官网查看角选段,自行挑选合适的片段准备,并在48小时回复是否参加面试。”
淡蓝光映在她脸上,像一扇通往新世界的窗。
从过去离来,芝华才发现,她以前过的日味同嚼蜡,囿于虚无缥缈的价值里,被活生生绑架了很多年。
“宝贝,不要怯场。”程濡洱住她的肩,认真地看着她,“这只是一次机会,未来你还会有很多次类似的机会。”
程濡洱哈哈大笑,着芝华鲜的耳垂,忍不住吻她几秒,哑声说:“白绫给我,毒酒也给我,所有你不喜不愿意的,全交给我,你只需要保证你是快乐的就好。”
“实在不行……我专门修一座剧院也可以。”程濡洱慢慢哄着,话越说越离谱,“让蔚海三万多名员工,都去当你杨贵妃的观众,谁不去我就把谁开,这样够不够?”
她关上手机,再次天昏地暗睡去,半梦半醒间被人抱怀里。她动了动,把脸埋程濡洱肩窝,找到最舒服的姿势,接着把梦续上,忽然闻见他上奔波劳碌的气息。
“谢谢你我。”她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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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还是喜谢别人?”程濡洱逗她。
“芝华,我帮你看好了一间排练教室,明天就可以去排练。”程濡洱巴抵住她的,顺似的抚她的发。
“那你呢?”芝华看着他,睛像两颗琥珀。
“有你在,我就很快乐了。”
拧开一盏昏黄夜灯的卧室里,他们的影交迭于白墙,黑夜中溢动的喟叹。
“这样啊,我让裕生明天去扩招,再给杨贵妃招三万名观众,保证场场爆满。”
“啊?”芝华着睛,看见窗外的月亮。
芝华听着,底漫起红,泪快掉来。
芝华腾地一坐起来,抓住手机逐字逐句又看一遍,里的惊喜顷刻漫来,慌张不已地念着:“怎么办、怎么办,我很久没唱了,我比不过别人怎么办。”
“那嵬坡都不用演了,观众席的董事们会直接冲上台,给我几条白绫、几杯毒酒,为你清君侧。”
最近气温回升,雪化得无踪迹,每日每日都是太阳和月亮交替,和得仿佛跨过冬季,直接跃天里。
“有什么用呢?”芝华回复这几个字。
程濡洱拿手机,开一则通知短信。
如此一来,葬礼结束后,芝华才得到消息。她不再接父亲的电话,母亲的消息还能发来,快要天黑时,母亲发来一条几十秒的语音,说父亲砸了严丁青的灵堂,打了一架鼻青脸,送医院躺着了。
对于死去的人,没有意义。对现在的她,也没有意义。
“可是我好紧张。”芝华咬着唇噗嗤一笑,恍然回到艺考的18岁。
[预告]明天将更新最后一章正文!
床垫吱呀响,芝华翻骑坐在程濡洱上,趾气昂地扯住他衣领,耳边传来他愉悦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