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觅松了气。

顾言沣将手机放在旁边，自己也闭上了睛。

顾言沣这才明白她可能是在说梦话。

但床柜上的手机一直在叫个不停，床上的人终于受不了，半晌伸一只光的手臂，艰难地摸到手机，看也不看，有气无力地接起来：“这么早……”

一夜好眠，第二天姜觅醒得有早，手臂一展，碰到旁边的手机，才意识到昨晚忘记挂视频了。

顾言沣意识应：“我在，怎么了？”

“没了。”顾言沣也很无辜，“我跟他又不熟，实在说不更多。”

姜觅暗笑自己大意，把手机充上电，然后活力满满地起床洗漱。她今天要找很多资料，必须早发。

“不困。”姜觅摇摇，“我有想剧组的人，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们今天拍摄的趣事？”

“你！现在！上！来给我开门！”对方怒。

“顾老师……”姜觅却在这时又低低地喊了一声。

他声音轻柔缓慢，姜觅听着听着又打了好几个哈欠，终于闭上睛睡了。

顾言沣没吭声，是真的睡着了。

跟她一墙之隔的2902，形却完全不一样。

顾言沣听完，顿了几秒才：“晏宁的歌……还行。”

顾言沣看她被倒是好好盖着，只是手机放在枕边不太好，不过他现在也无能为力，便想要挂视频。

她担心顾言沣的睡眠，这几天也查阅了很多资料，除去那些药和明显不靠谱的，其中有个人的说法，让姜觅很兴趣。那人说，瞌睡就跟肚饿是一样，会传染的。

顾言沣贴地问：“你是不是困了？要不要先睡觉？”

比如你可能本来没觉得饿，但有个人在你面前吃得很香，你肚里的馋虫就会被勾起来，然后大增，这就是吃播火的原因。睡觉也是一样，很多时候你可能并不困，但当有人在旁边睡得很香，你听着他的呼声，瞌睡虫也可能会被勾起来。

等到另一端的呼均匀平缓来，姜觅才睁开，轻轻喊了声：“顾老师？”

晏宁气得把被往床底一踢，然后披了件睡衣，光着脚过去开门。

姜觅又没了声音，睛也没睁开。

没想到效果还不错。

悬在挂断键上方的手指迟疑一阵，终于撤了回来。

“好吧。”姜觅打了个哈欠，“你给我说说你今天拍了啥吧。”

然后网络两端的人诡异地同时安静了一会儿，姜觅眨眨：“没了？”

不过这时候手机已经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

姜觅不确定这种说法靠不靠谱，反正试试也不影响什么，就试了一次。

一个化

然后真的倒睡了。

“你还睡！”对方压着嗓门，但怒气值还是扑面而来，“你还睡得着！”

姜觅对着视频里顾言沣的小半张侧脸轻轻：“晚安，顾老师。”

“行。”顾言沣也不推辞，“对了，今天苏盼还问你了，说等杀青了再去找你玩。还有俞导，他说本来还想让你客串一个角，没想到你走了，他可惜得不行……”

窗帘拉得死死的，床上的被鼓起一个大包，本看不到人。

躺变成趴着，看起来似乎是有些困了。

“我又怎么了？”晏宁终于从被窝里爬了来，打着哈欠把手机扔到床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