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也或许只是过了一两秒，后脑勺上劲有力的大手移开。

她把球抱过去，放在底座上，然后问顾言沣：“接来怎么办？”

“不会。”顾言沣打断她，特别不要脸地说，“你顾老师哪怕人到老年，至少也能保证材不走样。”

于是，姜觅堆来的顾言沣小大，比例极其夸张，她自己看了忍不住笑得东倒西歪：“顾老师，你发福了。”

“再一颗。”顾言沣说，“别太大了。”

碎掉的雪球暴雨般洒来，顾言沣忽然伸手朝姜觅脑后一，将她的脸在自己心。

这次姜觅来不及暧不暧昧，狠狠挥拳，把被顾言沣举在手中的雪球打散。

姜觅不肯放弃，便顺势抱住顾言沣的：“顾老师，你太小气了，男人要有大气度，才招人喜，知吗？”

说完才觉好像哪里不对。

顾言沣从善如地给她，然后重新团了颗雪球。

姜觅这次很注意，了颗小小的，还嘀咕：“顾老师脸都小，特别上镜。”

“顾老师，你怎么这么记仇啊？”姜觅扑过去抢顾言沣手里的雪球，“我不要这个，太胖了。”

“堆雪人啊。”顾言沣说，“你把我丑化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也能堆一个姜觅吗？”

姜觅：“！！！”

顾言沣灵巧一闪，姜觅就扑了雪里，反正摔不疼，他也不去扶她。

烈的男荷尔蒙气息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所有官都被侵袭，姜觅脑袋空白一片，只能听到“咚咚咚”的心声，不知是她的还是顾言沣的。

顾言沣拿了胡萝卜等过来，要给自己加五官，被姜觅抢了过去：“我来！这是我的雪人，你不要抢我的活儿！”

他着围巾，刚好垫在姜觅脸，轻柔和的绒线贴在冷冰冰的肌肤上，特别和。

“不信你等着看吧。”顾言沣说。

毕竟是雪天，室外的气温很低，姜觅的鼻尖和脸颊被冻得红彤彤的，呼的气迅速在嘴边凝成白雾。但她一不觉得冷，笑得眉弯弯，比被着锻炼时跑得快多了，在雪地上留一串串脚印，和甜甜的笑声。

真的，这脸无敌了。

姜觅顺着：“嗯，我等着看了。”

姜觅：“……”

“那可不一定。”姜觅反驳，“等你人到中年……”

姜觅偷偷吐了吐：“顾老师好自信。”

顾言沣这才走过来，认真看看这惨不忍睹的“自己”，打了个寒颤：“放心，你没机会看到这样的我。”

等姜觅把“顾老师”的鼻嘴巴都塑造完，一回就看到顾言沣团了颗圆的球，随问：“你还要什么？”

姜觅像忽然被蛰了一，飞快抬起来。

“顾老师，我错了。”姜觅乖乖歉，然后趁他不注意，猛地又往前一扑，再一次将顾言沣扑倒在地。

姜觅停来一看，果然雪球已经很大了。

“顾老师的存在就是告诉你，男人小气也可能招人喜。”顾言沣说。

那些雪花撒了顾言沣满，姜觅衣服上也有，但她上

“差不多了。”顾言沣团了个小雪球砸在大雪球上，“你顾老师没那么胖。”

推着颗雪球得特别开心：“顾老师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