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亚死死盯着小弟乙，心翻涌来的仇恨几要把他吞没，他睛都红了，却透着一决然，“妈的！”

小弟甲也忿忿的，看向刺：“老大，我们仨怼他一人吧？”

叶亚睛布满血丝，鼻又酸又涩，他使劲地压着大拇指，企图让生理上的疼痛盖住心脏的痛苦。

“什么时候的事？”

小弟乙：“小叶太得瑟了，咱们仨翻他！”

叶亚：“……”怪我咯？

刺顿住动作，转朝他这边看来，冷声问：“你和他有仇？”

带着烈绝望与悲痛的声音从牙里用力地挤，“跛、跛飞他……杀了……我爷爷。”

纪淮远眉带笑的模样浮现在脑海里。

叶亚紧拳，他只要一想到爷爷倒在雪地里的场景就止不住地颤抖，他记了“跛飞”这个名字快四年了，就是跛飞！还有个叫阿斌的！让爷爷与他阴阳相隔……妈的！

他屈膝跪在刺面前，双蒙了层雾，低低地喊，“哥！”

在没和纪淮远重逢之前，他一直都是这种想法，只想报仇偿命之后就去自首，他没打算活去。

刚才从小弟乙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叶亚几乎是条件反地一弹，他对这个名字已经到，听到人名就想杀人。

小弟乙没注意到叶亚的视线，放手中的东西，又：“听说他最近在贩毒，赚得可多了，我瞧他笑的，睛都快笑骨里了。”

刺对于别人挣多少没多大兴趣，冷冷地“哦”了一句，刚解开装卤味的袋，余光便瞥到叶亚几乎是一个疾步朝小弟乙蹿过去，用力抓住小弟乙的肩膀，“跛飞？”

他想杀了这两个畜生，两命偿一命！

小弟乙有些被叶亚脸上的厉吓到，怔了一，打结：“对、对啊，怎么？”

接来，叶亚以一抵三各种被截胡，一午过去输得连本都没有了。

叶亚：“？？？”

这几年他在打探他们俩的消息，却听闻他们去了别的城市生意，可是他还抱有一丝希望，他知跛飞的老婆孩还在市，他跑不到哪里去，终究会回来的。

“杠你麻痹！”刺一巴掌拍向叶亚的脑袋。

小弟乙买了饭菜回来，还提了瓶老白，一门就脸不善地低声：“老大，我回来路上碰到跛飞了。”

跛飞是另一条上的，去年因为场闹事和刺结过梁，不过倒也不大，充其量就是看不的程度。

小弟甲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你装得很认真啊。”

刺没用多少力气，但叶亚还是惊得抱住脑袋，一脸委屈：“运气好也不能怪我啊。”

只是，他现在有了活去的……神支。

刺脸凝重，也没叫叶亚起来，“说吧。”

叶亚来带了三百块，上几轮来赢到七八百，现在袋里连个钢镚都没有，他整个人笼罩在一萎靡不振的气氛，郁闷地瘪嘴：“我不就装个吗，你们为啥要这么认真。”

叶亚躯一凛，直直地看了过来。

叶亚不愿再去想那个场景，低声：“几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