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整首曲完结,景王还未从余音当中来。
景王笑:“十二怎么了?周先生最近才跟我抱怨阿瑾天资聪慧,却不好好上课,真是可惜了。”
他倒要看看,他的琴怎么个好法!
景王站了起来:“罢了,今日我们算是聊不开心了。”
他的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让百里瑾分不来,只是觉得前的这个人真的太过棘手。
景王的脸本就不太好,却又听到百里瑾这么说,更加生气了。
景王淡淡的品着茶:“阿瑾的礼仪倒是看上去周全了不少,前段时间你还总在我上撒呢。”
“景王叔叔说笑了,我也有十二了。”
“不太喜。”
他是云修知的儿,怎么可以把自己比喻成朽木?
百里瑾微笑起来:“怎么会,景王叔叔。”
而外面,竟然有同样的曲随声附和,两两相遇,就像是穿越了万年的时光。
这是对修知的侮辱,也是对他的侮辱。
百里瑾一愣,这景王的个的确太古怪,刚刚还笑语盈盈,现在就阴沉可怖。
百里瑾取了琴来,放在案上,调试了一。然后用手指轻轻摸了一琴弦,然后开始弹奏起来。
景王说:“最近的课学得怎么样?”
琴音渐起,第一个音,便勾住了景王的兴趣,他闭上了,从琴音里听到了纷然的桃花,听了竹林小屋,琴声开始起伏,悠悠扬扬之中,慢慢过心间。
景王冷哼:“你便随意弹奏一曲吧。”
琴音逐渐缠绵了起来,他们像是心灵相通,外面的人也应得极好。这琴音清冷,却因为突然的变调而变得婉转,就像是注了很深的执念和意。
景王的笑容终于真实了几分,微微拂袖:“坐吧。”
“先生不会这么说的,我就是块朽木,我自个儿清楚。”
的大门,一个清瘦的男坐在那里饮茶,他面带温柔,神也十分柔和,看上去就像是个温柔的长辈。
“景王殿。”
这个人,怀着什么心思,他不想知也知了。可他的话一说,自己就狠狠的皱了眉――深曾说,不能太像,但有不可不像。
一边服侍的小童却忽然神的说:“真是……宛如仙乐啊!”
琴?修知的琴音是天一绝,他竟然敢在他面前这么说?
原哪里有跟他撒过?
景王无奈的微笑着:“怎么不叫我景王叔叔了?多日没能见你,阿瑾又对我生疏不少。”
百里瑾:“……”
景王如痴如醉的听了起来,而百里瑾的心却放到了和他合奏的那个人上。
――是祈渊!
那首曲里藏着很深的,他的心中酸涩。
随后,百里瑾又添了一句:“琴倒是极为喜。”
百里瑾走过去,先是为他添了茶,这才坐。
这首曲为重华所作,祈
百里瑾知他不是个简单的人,只有小心应对。
百里瑾纵然心里十分不愿,却还是要打起十二分神来应对:“之前先生夸了我的琴,景王叔叔要不要听一听?”
百里瑾不知怎么,弹着弹着,他竟然谈起了祈渊改过的那首曲。
本是自谦之语,朽木二字,却让景王的脸阴沉了去:“朽木?”
“阿瑾,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