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负言又止，示意靖千江松手，接过药碗来，自己一气灌了。

他一边说着药苦，却一边将碗端来，亲自尝了尝试温度，这才又送到曲长负唇边。

他上似乎盔甲未卸，动作时还隐约能听见金属相互碰撞的声响，淡淡的血腥味混着房间里的药气散开，周围一片黑漆漆的。

靖千江迅速起，声说：“郢国的将士听我号令，左右包抄，全面围杀！”

靖千江拿了给他漱，察

这阵风来得快，去的也快，等到风势一过，云开雾散，短暂的暴雨也立刻停。

他这样一动，边的人立刻惊觉，起将手放在他的额上：“小瑕？”

曲长负：“那你去歇着罢，我这里也不是没人。”

覆上来，将他护在了。

曲长负的神和力都已经严重透支，回去之后就发了烧，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才一个激灵醒过来了。

靖千江只是笑不语，伸手搂着他的腰，扶他坐起来：“你不在跟前，我哪有心思歇着。好歹这烧是退了，你既然醒了，就先把药喝了罢。这几天可都是我喂的，这药真苦。”

西羌的士兵们却已经人困乏，又没料到郢军竟然会突然增加了这么多的兵力，顿时一阵慌乱。

严恽那一在城中也是十分机灵，看靖千江终于在这种时候带兵及时赶到，他连忙大开城门，令城中守军倾巢而，夹击西羌。

他带来的这些人尚未经过苦战，虽然有分在刚才的风暴中受了伤，但大多数力充沛，跃跃试。

曲长负见他没换盔甲，便问：“你一会还要去？”

靖千江柔和的声音中带着怜惜：“西羌的军队已经开始溃败，耶律单受到族猜忌，承受的压力很大，我正想办法找人与他谈判。目前的战局对咱们很有利，你不用担忧。”

靖千江还惦记着曲长负刚刚的话，起之后第一时间将目光在周围一扫，立刻发现了曲萧的尸。

曲长负被靖千江护在，也没有什么挣扎的力气或者心，他闭上睛，静静地躺了一会，片刻之后，方：“阿靖。”

“嗯？”

靖千江在一片嘈杂当中听不清声音，但隐约能够觉到曲长负在唤他，于是低去。

狂风肆当中，很快又是电闪雷鸣，连风雨也一脑地打落来，天地一片哀嚎声中，只有边的人紧紧相拥，不离不弃。

他连忙上前，不顾乱军挤压踩踏，将曲萧的尸抢来放在背上，又令小端等人先护送曲长负回城。

是靖千江的声音。

风已经成型，大风急速旋转着，让人的耳膜胀痛，窒闷，仿佛正要被生生地挤压碎裂。

他无法语安，抬起手来，轻轻盖住曲长负的睛，然后把他的自己怀里。

曲长负：“曲萧死了。”

靖千江：“是。”

曲长负：“什么时辰了？”

“你昏睡了两天，现在已经是时了。”

他这天既惦记着战局又挂念曲长负，只是两分乏术，所有被换来的休息时间都到曲长负的床前来守着了，连着两三天都没躺过。

这句话靖千江倒是听清楚了，猛地一惊，正待询问时，却被风雨打的说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