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翡觉到对方语气中的不,低微不可见地笑了笑,“那你今天见过安先生了吗?他们……想好怎么办了吗?”
一抹愠怒划过郁离漆黑的瞳眸,他神不快,沉着脸不吭声。
郁离掀起,意味深长地说:“为母则。”
等挑好小半碗鱼肉,谢翡将碗筷还给郁离,后者慢吞吞地接过,夹起一块鱼肉审视片刻,“刺挑净了吗?”
谢翡只当郁离是在邀请他一块儿吃,忙客气地拒绝:“谢谢,我已经吃过了。”
就在他即将扑倒那一刻,忽然腰上一沉。
另外,谢翡还拌了黄瓜,考虑到郁离要减,他刻意没有放糖。
“我是让你帮我挑鱼刺。”
谢翡只当没看见,又拿过郁离面前的空碗,坐来随问:“你一觉睡到了中午吗?”
忽地,郁离咀嚼的动作微滞,随即猛咳起来,他一手卡住自己的脖,苍白的脸上转晕开不正常的红。
“不行吗?”
“……”
“你想……”谢翡想起相的第二条行为准则,当即把徘徊到嘴边的问话给咽回肚里,转而换成糊的一句:“我去给你儿吃的。”
郁离声音冷冷的,“当然是生来。”
临门前,郁离又特意提示:“中午,我可以吃得丰盛一些。”
“当然没问题。”谢翡忽然站了起来,单手撑着桌面倾向前,另一只胳膊伸直,走郁离手中的筷,不顾对方的诧异,兀自说:“可这儿不是有筷吗?”
谢翡充耳不闻,支着巴笑着说:“快吃吧,凉了就腥了。”
两菜前后用了不到半小时,但谢翡自认完成度不错,哪知端去餐厅后郁离并不满意。
想讨论的主要是自保问题好吗?正想解释得明白儿,又听郁离神气而笃定地说:“跟我在一块儿,谁敢害你?”
谢翡被对方理所当然的语气堵得短暂失语,郁离却不知他心绪复杂,抬手敲了敲桌面,“我饿了。”
谢翡险险稳住,垂眸发现郁离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双手还掐在他腰间。
一时间,谢翡竟分辨不郁离中的“母”到底是指代安明易,还是许令怡……
于是谢翡就了条鱼。
行吧。
见郁离咳得撕心裂肺,连脊背都弯成了一张绷紧的弓,谢翡又惊又急地上前,“怎么了?是卡住了吗?”
谢翡酒窝微陷,笑八颗大白牙:“请您放心。”
视线死角斜伸一条,包裹在浅灰的布料中,谢翡收势不及,猛地被绊住,整个人朝郁离摔去。
郁离不置可否,将盛鱼的盘朝前一推,“你再去厨房拿双筷。”
他用餐的姿态很讲究,可以称得上赏心悦目,让谢翡直接联想到了曾经看过的那些古装正剧中的王公贵族,或者名雅士。
而他一手勾住对方的肩,另一只手压在郁离的位置,掌心传来对方明显
“安先生居然能接受?”谢翡抬起,满脸不可置信。
“我不喜吃鱼。”郁离拿筷戳了戳白的鱼肉。
郁离冷哼一声,这才将鱼肉放中。
“……”
鱼是昨天买回来的,还养在缸里。他剥鳞去脏,将洗净的鱼放盘中,再覆上姜片和葱白段去腥,最后往锅里注清,开火蒸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