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这位于二层的小卧室的门往外看去,前院养的几只大狗在小楼门追逐,不远就是家里的小工厂,十几个工人。老父亲正在楼的门廊外,蹲在地上啪嗒啪嗒的烟。天上,日正大,万里无云。
“没事儿,妈咪你怎么打扮的这么……”他绞尽脑汁在自己空乏了七八年的大脑中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只能换了种说法:“这么像几年前的老妇女啊。”
……等等,糙的……大手?
一切都那么熟悉,应该消失在十年前的熟悉。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房间的门刷的一就被从外面退开了,刺目的阳光从门外洒了室,随之而来的则是一个熟悉的影风风火火的闯了他的屋:“我说小侬啊,你大早上鬼叫个什么啊,什么张妈李妈的,醒了就赶快去帮你爸工作啦!”
想法从脑海中窜来,因为这间屋所带来的20岁之前的青涩回忆和20岁之后的纸醉金迷让他晕目眩,一时间呆坐在床上抱着脑袋什么都不想。
面前穿着普通衣服、有着糙大手的母亲,让他觉像是一回到了十年前,那个还没有一夜暴富的家里。
吴侬眨眨睛,确信现在自己面前这个叉着腰、围着围裙的凶悍女人就是自己那近年来一直在装“上层社会的优雅贵妇”的老娘时,不可置信的长大了嘴巴。
他咽咽,那荒诞的猜测又一次现在脑海中。他推开母亲,飞速的穿上摆在床的拖鞋,然后跌跌撞撞的就向着门跑去――
他吞了吞,顺着这双手继续去看母亲的面容,细看之才发现她脸上带着一些细细的皱纹,全然不负印象中用档护肤品保养来的细腻光。
他一愣,赶快把自己手中紧紧抓住的母亲的手移到了自己前,这双手全然不似一般女人的小巧柔,而是厚实糙,手掌和指尖都是的厚茧,一看就知这手的主人平日里常劳作。
难他一觉回到了好几年前?一个荒诞的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几乎是立即的,他噗的一笑了来:他这都多大了,还信这些小女孩才信的“穿越”啊“重生”什么的,真是要多可笑多可笑。
吴侬到一阵晕眩,前的一切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时光倒退,他回到了十年以前。
吴侬虽然现在还搞不清楚自己老娘为什么一变回了过去那不修边幅的样,但是面对真的她,他还是颇兴,毕竟这几年来看着她假惺惺的装成贵妇样跟别人谈论衣服牌和容话题,他都难受的不得了。但是他也不想平白无故的受这打,赶快伸手抓住妈妈糙的大手:“哎呀,别打我脑袋!越打越笨怎么办!”
他闭上睛,声音不住的颤抖:“妈咪……我是说,老娘,我
“废话!”吴侬的妈妈皱着眉,大手一扬就狠狠给吴侬的脑袋上来了一个爆栗:“你妈我就是老妇女!”说罢她皱着眉、抱着双臂上扫视起吴侬来:“还有你怎么回事,什么就‘妈咪’的,你不是向来‘老娘’‘老娘’的叫的么,怎么突然开始装大蒜了?你是不是又看了什么港台电影……真是不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