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刻，苏的首要目的，依然是赢得莫如期的信任。

苏叹了气，“如期，你听我说，我是不喜苏留白。而且我也承认，你说的那些都是我算计了他。但这并不代表我想杀他。”

“车祸，的确与苏留白没有关系。是我找的货车司机，是为了嫁祸给苏留白。”

但苏自己也冷静不来。

过来的路上，苏还能冷静，现在他的脚在发。

“就是，把你给的药全倒了红酒里……”

莫如期说着，哆哆嗦嗦地把手伸来，手心里紧握的玻璃瓶已空了。

“因为你不满意爷爷。爷爷喜的其实是你大哥，纵然在那起车祸之后，爷爷还是把公司交给了他，而不是你。这让你又嫉又恨……你一直都在找机会报复苏留白……你故意让人在十二楼换了钻石的证书，为了破坏他与嘉霓乐园的合作，然后又买通他公司里的人，让公司的电脑染上病毒，销毁他的财务报表……你的这一切，就是为了证明爷爷的法是错的。”莫如期面如白纸，“你故意接我，也是为了等这个机会。这次，你是想利用我，除掉苏留白。”

苏移开目光。

到了这个地步，苏闭了闭睛。了自己的额角，忽然坦然承认，

“苏，是你，是你故意的。”莫如期像是忽然醒悟到了什么，“是你骗我。其实是你要杀你大哥。故意骗我说那药不致命。假借我的手。”

苏拥着莫如期的肩膀往里走，“如期，冷静。”

“因为车祸，他要害死你。所以，你一直在找机会杀他。”莫如期盯着苏，“或者本就没有车祸，是你一手自导自演的。是不是？”

莫如期把小玻璃瓶从苏手里小心翼翼地拿了过来，盯着自己的手，“我全都倒了去。然后又把瓶洗净。”

他在这里面只装了0.2毫克。这么小一的玻璃瓶都没装满。上面有刻度表，只装了不到二分之一。

苏留白的睛没有完全合上，半垂着，就那样看着他。

“我给你的药是计算好的。而且我为什么要杀苏留白？”苏又看了一地上的那个人。

他看到屋里的一幕。整个餐厅一片狼籍。

一个人躺倒在地上，餐布半耷拉来，一些连汤带汁的盘，落在了他上。

苏走几步，但脚一地汤汤，没有落脚的地方。

“如期，你想哪去了。”苏吃惊莫如期的想法。

脸是青白。还带着扭曲与挣扎的痕迹。让他那张本来非常漂亮的脸，看起来居然有些吓人。

他上前一步，想要靠近莫如期。但莫如期似乎很怕他，只是往后退。

在这种狼籍中，苏留白就在躺在那里。

应该是苏留白挣扎的时候，扯了餐布。然后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苏把空瓶拿了过来，看了看。里面空空。

但莫如期不是个能冷静的样。

“如期，”苏再次看向莫如期，“你看着我，你要记着，我

苏看着莫如期，似乎没想到他会这锐。

餐桌上还有半桌的菜肴，两瓶红酒，其中一瓶已空了。苏意识地拿起空酒瓶看了看，又放了来。

了搂莫如期的肩膀，但莫如期全抖得像是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