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考虑，我不希望你总是选了最偏激最危险的方法，有时候这不是不给别人留余地，是不给自己留余地，以血还血会将坏人的孽债引到自己上，不值得的。”

“我可怜的妹妹叫你克死了，人人都说你重重义，你这次也不给她个孝吗？”妇人说。

柳二姑娘是跟人私奔了，又不是死了，怎么可以孝？顾雪洲听到这，算是明白了，估计柳家父母本没把事实和外嫁的女儿说，顾雪洲又好笑又无奈，可因为答应了人，也不方便辩驳。

沐哥儿不耐烦，“你好吵啊，我要睡觉了。”一把抱住他，“你也快睡觉，你被扎针了都不累啊？”

隔天沐哥儿又不愿意一个人留在家里，缠着顾雪洲要跟去店里，他倒是不会乱跑，在店里就乖乖坐着，只要能看得到顾雪洲在视线范围就够了。

顾雪洲瞧着他一副油盐不的态度，有疼，但也晓得要教好他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得到的，任重而远，还是慢慢来吧。送他去学堂，念念圣贤书，孩还小，总能被教化的。

顾雪洲认识这个妇人，她是柳家的大小，嫁到隔县已有七八年了，有时回来探亲便会顺便到自己店里。

这会儿言蜚语已过去有段时日了，之前来店里围观的人都有了新的谈资，顾雪洲就是把沐哥儿带去店里也没什么的了。

妇人看他讷讷不语，以为正中怀，睛瞟上柜台上展示来的胭脂粉，漂亮的瓷盒木盒，看的她应接不暇，装成是不经意地拿起

顾雪洲给他换上一青绿的新衣裳，沐哥儿一长发生的极漂亮，他没舍得给剪了，披散着又太乱，两鬓挑了发丝编辫梳过来挽了上半分的发，打扮的齐整了再牵着小手带去了店里。

顾雪洲也是没话找话说，随意和沐哥儿说几句罢了，这小家伙脸的像个女娃娃，气概却还是很小男汉的，甚至有时候过了。

妇人的边陪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小姑娘脸尴尬，对顾雪洲了个礼，“顾大哥。”又拉了拉妇人，“大，别这样。”

“这不是顾小东家吗？”后传来一个略带讥讽的女声，顾雪洲转，看到一位年约二十五六的妇人，“看看您神还好的啊。”

生意清淡，顾雪洲陪着沐哥儿给他指柜上的各种商品，脸的有紫粉、珠粉、檀粉、玉簪粉、玉女桃花粉，胭脂有绵胭脂、胡胭脂、金花胭脂、花胭脂，画眉的有黄黛、铜黛、青雀黛，还有什么额黄、花钿、斜红、面靥，等等等等，不一而足。沐哥儿不甚兴趣，皱着眉说：“女人可真麻烦。”又觉得难怪顾雪洲比好多女人还温柔。

顾雪洲乘胜追击，继续教育：“还有，偷东西是不对的。拿了顾师傅的麻沸散，可不能再胡乱用了，很危险的，知不知？”

沐哥儿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他觉得丑八怪说的好像有理，可再想一想，又觉得丑八怪这就是弱好欺，有仇就得报，丑八怪这么绵的人要和他一样放在戏班，估计还得他照应保护呢，不然早死了。也不想想自己在戏班时对其他孩向来都是他们死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