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这个！”顾雪洲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摸个细长的锦盒，挡在他们中间。

气氛似乎渐渐地微妙变化了。

“不告诉我？安之，你该不会是骗我吧？”沐雩怪声怪气地说着，伸手在他腰上挠了两。

顾雪洲脸红的要滴血了，“是、是是如意纹，给你束发礼用的。我、我不好……所以才不告诉你，你明年就要参加秋闱了，我想过雕刻桂枝什么的，可又怕给你添了负担……所以只刻了如意，你若是能人地自然好，但若是不到，也没什么，平平安安的，我也心满意足了。”

“让顾师傅给你主持也可以的。”顾雪洲说。

顾雪洲不笑了，沐雩也不说话，他们都望着彼此，睛也不眨一，眸中的光像是被风拂过的碧湖池面上那柔静漾开的光一般微微闪烁着。

沐雩真想去亲亲顾雪洲，亲亲他鼻尖的汗珠，亲亲他绒绒的鬓角，亲亲他彤红的耳垂……但还不到时候。

沐雩最看他饱受惊吓又装大家长姿态撑着的模样，好生可，“我真喜……安之，到时你要亲自给我簪是不是？”

“哼，我不过一说而已……你就算不喜我，让我想想总可以吧？”

“你别胡说！”

顾雪洲这段话说的结巴又木讷，但了沐雩耳朵里不啻于甜言蜜语，他心都要化了。

假如他想要的只是安之的，还那不简单？

顾雪洲脸上发，“还、还不能告诉你。”

“你看好了吗？我还没雕完呢，还得继续的。”顾雪洲试探着说，像是只小兔，观望了片刻，才从沐雩手上把自己的拙作拿回来。

住想象起来，他幻想着安之搂着自己说“我就是你的礼”，那该有多好啊？啧啧。

顾雪洲被挠到肉，扭动着去避开作怪的一双手，沐雩却不放过他，得他直发笑，“你告不告诉我？你告不告诉我？”

沐雩伸手，把那一绺乱发轻轻地拨到了耳后，慢慢地靠了过去――

沐雩：“……”他忍着气儿，把东西拿了过来，坐起来看，盒里装的是一支木簪，通乌黑如铁，散发着一种他从未闻过的淡淡香气，一看就是好料，只是雕刻者的雕工实在不好，“你刻的？这是刻的什么？云吗？”

顾雪洲手无缚鸡之力，要

顾雪洲的手握着簪，沐雩握着顾雪洲的这只手，靠近过去。

“你、你你什么？”顾雪洲瞪大睛。

沐雩这人，心思缜密险恶，齿伶俐，颠倒黑白不在话，越是大了，越是会说歪理，顾雪洲好久都没说得过他了。

沐雩搂着被自己挠得笑个不停的顾雪洲在床上了两圈，把床都晃得吱呀吱呀响，不知怎么的，他们就成了面对面侧躺着，沐雩停了来，看到安之透着粉儿的脸庞，刚才泪都笑来了，让他的睛看上去泽泽亮晶晶的，鼻尖还有细细小小的汗珠，他的发有一些乱了，鬓边贴了一绺长发。

“不要，我就要你来给我上。”沐雩说，“你说，到时你给我簪束发……我们这样，像不像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