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不是梦的话，和弟弟真的多这种事的自己也是个畜生。

顾雪洲顿时觉到某个位尴尬地隐隐作痛起来，“还好，我……我有事要和沐雩说。您先去自己的事吧。”

他心里一片狂风巨浪地搅乱着，久久平静不来。

顾伯愣愣地说：“诶？不是和好了吗？……少爷你是哪里不舒服？看你气红的，一都不像生病了啊。”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稍微冷静了，几步匆匆走回窗前，发现凉席被净了，被褥毯已经换了一条，床上净净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顾雪洲突然推开门，脸阴沉沉的，猝然打断他们俩的对话。

顾伯哼了一声：“不牢您沐案首大架。都是你惹少爷生气！害得他心成疾，你对得起他吗？”

――是真的。

接着是顾伯紧张担心的问话：“昨天傍晚就说不舒服，晚饭都没吃。要不要找个大夫啊？”

――不是梦。

他在床前站了好久，顾雪洲忽然想起件事，又跑去拿镜来照，抬起巴看自己的脖，看了一圈，倒是没有吻痕……明明上那么多狼藉的痕迹……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院里就传来了沐雩的声音――

顾雪洲觉得这会儿的沐雩不像猫了，像只小狗狗，圆睛亮晶晶，摇着尾巴，对人卖可讨骨吃的那种小狗狗。

堪目。他松开手，镜啪的一声被扣上。

顾伯：“算你还有良心……你到底是喜上哪家青楼女了？我从没有见他那么生气过……如今你们和好，意思是你已经和人断净了吗？”

顾雪洲愣了一，心结稍松，原来没走啊……还知我不舒服……

沐雩和顾伯都安静来，转看过去。

假如是梦的话，能对弟弟这种梦的自己是个畜生。

顾雪洲懵愣地想，睡完了怕被自己骂所以跑了吗？

――他一不小心就和自己从小养大的弟弟睡了。

沐雩今天却没和顾伯嘴，心愉快地说：“是我错了，我们现在已经和好了啊。我就是对不起天人也不会对不起安之的！”

“安之不舒服，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吧。”

顾雪洲坐来，整个魂儿都要飘走了。他既鄙夷自己居然没有把持得住，又有难过沐雩居然就这样走了，只留他一个人面对。



他冷着声音对沐雩说：“过来，我有话要单独和你说！”

沐雩愕然，笑：“什么青楼女？我哪有喜青楼女。我是……”

沐雩说：“不用了，安之自己就是大夫啊。他只是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我去看店。”

顾雪洲抬手就扇了自己一巴掌。

沐雩一见到他，像是被阳光照到的向日葵一样，笑意攀上舒展的眉宇之间，一双睛明亮地凝望着顾雪洲，仿佛整个世界只有顾雪洲是发着光似的。

人呢？去哪了？

不舒服……不舒服……想着想着，他的脸又发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