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洲：“……”

沐雩啧了一声，勉地同意了，“六个月就六个月。”

沐雩一听就懵了，接着就笑了，“乡试结束？你脆说会试结束或者脆我娶妻之前就好了？如今是八月，离明年乡试还有整整一年。”

还有国监，我问过崔山长了，每年都有名额。那等你过了乡试，再去京城也不迟，正好国监准备会试。”

“在明年乡试结束之前，你就专心温习，不准再那种事了。

这小臭不要脸！顾雪洲一阵脸红，什么‘新婚燕尔’？他觉得他们不过是通/奸姘/而已，非常不光彩不面！不过沐雩说的也有在理……“八个月。”

顾雪洲在对病谈判中终于取得了一次胜利，还没兴太久呢，晚上就被倒了一通温柔地报复。隔日早上他醒来想要说不定要被沐雩这样持续报复半年才到他们约好的禁/期，顿时觉得前一黑。

顾雪洲闻声抬起来，望过去，莞尔一笑，正要打招呼，玉夫人却先满脸诧异地先开了，看着他上上快速打量了一，“不过几日不见，你又变了许多呀？”

顾雪洲瞬时脸涨得彤红，他和玉夫人没见面的这段时间，唯一发生的事就是和沐雩悄悄

“你又污蔑我！……六个月，不能再少了。而且这半年你在学院的成绩不能退步，如果退步，那就别想再要我同意的了。”

之前是一种愁法，现在是另一种愁法。

顾雪洲当然知，虽然他心存侥幸，但也明白沐雩不可能同意。他是生意的，怎么讲价钱他最清楚，一开始就把价格的，即使被还价，也能落在一个更的上，而和最开始的价格比，客人也会觉得便宜满意。他装作冷淡生气地说：“怪我傻，听信了你的谎话，我都愿意雌伏于你，够退让了，却不知你一开始就是打着骗我的主意。那你好了，我没什么好你的了。”

顾雪洲黑着脸说：“三个月哪够？起码九个月。你别仗着自己聪明就胡来，多少才都过不了乡试，你也觉得你三个月就够了吗？”

是顾雪洲的底线，是没得商量的。

沐雩气笑了：“是乡试前三个月我闭关备考不碰你。”

沐雩咬咬牙：“三个月。”

顾雪洲竖起耳朵，颇为惊喜，捺住雀跃的心，故作淡定地问：“是三个月……一次？”

正这时，他听见伙计一声吆喝，“玉夫人！”

沐雩烦躁地回答：“那四个月。只学三个月当然不够，但这考试哪是这一年半载的功夫就能决定的？这看平时的积累，我这些年的书又不是白读的。不过这段日我们‘新婚燕尔’，如胶似漆过了而已，怪我太喜你。我前几年也天天想着你，还不是考了案首？”

“七个月。”沐雩盯着他，“安之，其实是你想骗我吧？”

若是不是为着这些事，我也不会屈从于你。是你答应了我，如果我从了你你就会好好读书个好官。你要是反悔，那我也不会认账的。

顾雪洲腰酸背痛地站柜台后面埋工作，想到沐雩学回来之后可能发生的事就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