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沐雩带着少年举人的衔，就算没有学院的推荐，叩开国监的大门也是轻而易举的，不过有位大儒的举荐信自然更加方便。

沐雩大受打击：“你又不认账，你怎么能这样呢？”

顾雪洲就知不能给他好脸，给颜就开染坊，他义正言辞：“成绩都还未来你就有心思玩乐！”

沐雩皱皱眉：“在那小隔间里坐了那么久憋死我了，我不坐车，我走着回去，透透气儿。”

顾雪洲：“……我们明明说好的是成绩来前。”

沐雩抓着他的手腕亲了一，他懊悔又心疼，不是作假，顾雪洲，平时被蚊叮了都特别明显，这手腕上的牙印尤其突兀，“是我不好，你打我就是了。”

这事到底是顾雪洲理亏，沐雩兼施之还是得偿所愿得了手。

顾雪洲脸红了又白，他抬起手撩起衣袖手腕，上面还有个牙龈，“还一就喜我呢，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咬了我一，印都还在呢，也有脸这样说，真是说假话脸也不红一。”

顾雪洲慨，不愧是练武的。

了。”

顾雪洲觉得这么打骂俏去不行，他这张老脸脸薄，经不起这样三天两脸红地折腾的，偏偏这小王八逮着机会就会卖乖，越来越会说些哄人的甜言蜜语，把他心里也搅得像在天上飘似的，快活是快活，可他不是个只盯着脚尖儿过日的人，有时想想以后，就会害怕起来。

顾雪洲怕他要抱自己，吓得伸手，沐雩在只有一步的距离停住，好歹晓得这是公众场合，不能那伤风败俗之事。

沐雩骄傲得鼻都快翘起来了：“再不济我也能拿个举人回来的。”

过了一个月放榜，沐雩这次没拿到解元，但也是第五经魁，他年纪小小拿到此等成绩已是不俗，一时间少年举人之名也颇为人知。

冬天不好赶路，次年开了，雪一化，就被顾雪洲上崔山长的举荐信和楼侍郎的帖给哄上了车赶去

顾雪洲可不敢问他考得怎样，要是考不好，那不是伤了他自尊，要是考得好，就更不必多问了，不如何，他的沐哥儿都是他的沐哥儿，天好的小儿郎，“我们坐车回去吧。”

沐雩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都快来了，“安之，我都有那么多天没见到你了，我好生想念你。我们之前约好考试前不能亲近，如今考试已经结束，你也得履行诺言奖赏奖赏我了吧？”

沐雩一来上瞧见了顾雪洲，三两步冲过去。

他怕的好几日没睡好，沐雩倒是吃好喝好睡好，淡定从容地了考场，不停蹄地连考了三场，一场三天，考完结束那日他还雇了车来接人，其他考生个个竖着去横着来，看得他心戚戚然，碰上况严重的，他还上前给要应急――这些都是为了沐哥儿准备的――结果沐雩却是脚步轻松地来，除了长青胡渣略显狼狈以外并无颓靡之。

顾雪洲，也是这个理，他过了会儿回过神来，越琢磨越觉得沐雩这劲儿怎么那么像看到肉的狐狸似的……

到了八月秋闱，顾雪洲亲自送沐雩了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