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应当是没有资格挑三拣四的，可他心难耐，相了几天以后觉得碧好说话的，有天终于忍不住说了：“你这个玫瑰乳是哪买的啊？”

萧韧原本看这个顾雪洲在公堂上的表现，以为他是个威武不能淫贫贱不能移的人，就是把人掳走了，要调/教的成样估计还需要一些手段，结果没料到真把他抓来以后……就没见过比他还骨的，天天吃好睡好。他又以为把人带到了暗香馆来调/教以后，但凡是个男人都不会乐意这个吧，结果他连反抗都没反抗，就有委屈的，上很乖地跟着碧学这学那的，一廉耻心都没有，一副惜命如金的模样。

萧韧路过时，在外面听到这两个人安逸地在房间里讨论什么，啊，香脂，釀香，蒸香！多惬意啊！他听到顾雪洲那优哉游哉的声音，他就气不打一来，一脚跺开门。

这还没几天了，萧韧发现他们越聊越投机了，仿佛成了好朋友一般，他把人抓来这是让这家伙享福天天在那乐呵呵的吗？是要让他认识到自己的卑微低贱，要认清认命他辈男/份！

顾雪洲虚心受教，“原来如此。……这样就说得通了。你可以这么改……比如这样……或者那样也可以……炼来的就更纯净，香味也会更淡雅。”

碧听得目瞪呆，都忘了要对他摆颐指气使居临的先生态度了，“不是，是我自己的。你、你怎么我都用了什么又是怎么炼制的？不过中间的某一步不是……而是……”

顾雪洲：“……”你说这个人怎么长着那么一张漂亮的脸，但是成脏呢？

碧停手上的动作，“怎么了？”

顾雪洲小心翼翼地试探地问：“你不觉得香味有刺鼻吗？而且不太好。”

//吧。”

碧看上去小，手段可不温柔，以前碰上那等烈的，都是被他折腾掉半条命了然后乖乖听话，他估计也是第一次碰到顾雪洲这么不要脸的，一也摆不以往那样的面孔来。

碧尤其羡慕他的肤，每日给他推各种香膏香乳都要说两句，不过顾雪洲真心觉得他们用的这个膏脂不大好用啊，没他以前用的好，作为专业人士，顾雪洲是真的看不过啊！太不专业啦！！

有这么证明的吗？那我以前自己的香膏着惯用好不好？顾雪洲不满地想，他了自己被拧疼的肉，偏过，用小指挑了一瓷罐里的香膏，放在鼻尖嗅了嗅，歪着静默了片刻，没一会儿张就把这香膏是用的什么材料，大概是怎么个制作过程都说的一清二楚，“这是比较基础的提炼方法，但是来的膏脂不够纯不够细，而且你这个花油放的少，我的肤比较，并不是适合这种……江南反是有名号的香粉铺的东西我都见过，却没见过你用的这个，是北方的店吗？”

碧听着听着，半路反应过来这不大对啊，谁是老师啊！

碧不兴，在他胳膊上拧了，立即就红了，“哪有不好用？你看看，你这被养的这么细肉的一掐就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