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找一个人。”顾雪洲说，“在五天。”

“在上的大人们不过翻个手掌就能叫我永世不得翻……

萧韧听不懂顾雪洲的话。

“只是不幸抓到了我。

顾雪洲着这一叠纸，这么轻轻一叠，载着他家沐哥儿重重的

“都不过听蒋督公的行事而已。”顾雪洲失神地说。

萧韧怔了一怔，抬起来。

顾雪洲问：“萧大人，我们也不兜圈了。我想了想，您能大驾光临，是想让我给您向督公求吧？”

“当年是……现在也是……”

“萧大人如此一说，小人真是担当不起。”顾雪洲温温柔柔地说，“您现在来向我低认错，不是因为你真的觉得错了，无非是被的不得不向我低而已，既无歉意，又何必歉？”

顾雪洲坐来，慢慢说：“如若这次不是这么巧你抓的人是我，而是别的什么人……那就是真的已经被你害的家破人亡了吧？如若那人刚烈，说不定早就死在路上了……看你的样，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吧？

顾雪洲又笑了，他摇着笑问：“这话说来你自己信吗？如不是种种巧合，我只是个和他全无关系的市井小民的话，他连看都不会看我一吧？

顾雪洲叹了气，茫然地说：“不过说到底……你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你也是，公公也是，周知府也是。”

一直都低声气的萧韧立即不满地反驳：“你不明白督公是何等的深明大义……”

萧韧脸相当难看地微微了，既然都到了这一步，他也没什么好嫌丢人的，他撩了长袍摆，直接跪了去，低着说：“小人有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不求谅解，要打要杀悉听尊便，但求……但求您能替我在督公面前替我说两句话，我犯此大错，万不敢奢望官复原职，只求能回到督公手，就是扫地洗亦无怨言。

顾雪洲愕然。

萧韧一句话也不反驳。

这是松了？萧韧的目光微微起来。

顾雪洲回过神：“不过你是实实在在地差害死我了，你要上刀山火海地赎罪，我受得理所应当，你欠我的。”

萧韧低得更深了：“小人罪该万死。”

萧韧难得轻松地说：“没这本事，我怎好意思在督公手当差？”

“就算是我，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害怕？我也害怕的。如若蒋督公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兄长，那我现在就是……生不如死。”

顾雪洲并没看着他，陷思忖，失神了好半晌。

他看到顾雪洲的一双眸，突然想起曾有人送过一块成极好的琥珀，放在日光看，净又透彻，一望就望尽了。

房间里安静极了。

顾雪洲要萧韧找的人自然就是秋萝，提时他还觉得五天时间太短，萧韧不一定找得到，没想到隔日，萧韧不仅把对方的落脚给找来了，还附赠了顾雪洲一张秋萝的信息，祖宗十八代都挖来了。

鄙愿效犬之劳以于报答，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