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书生还尽写那女鬼非要上他、要死要活非君不嫁的戏码！只有不正经的鬼才会瞧上那些人，顺便吃他们的元。像我们这样的，送来我都不要呢！送我吃，我也不吃！那就是人间女常骂的臭男人！吃了要变臭的！”

初来人界时，公也是到游历山，换着地方住，睡过东海底，立过天山。直到他看了本书，惊叹于其中女鬼的经历，搬到如今的地界居住。

鬼生太无趣，公镜一百年前睡着了，尚未醒来，她们俩便每日坐在窗说话、绣花打发时间。公镜生前是什么份，他自己都不记得了，更不记得作为鬼已在这三界飘了到底多少年。

她们猜测，公生前约莫也是位皇吧。

因为公镜的墓室，是座殿。

伙计四看看，将她带到里侧，小声：“小娘怕是常在深闺，不知，这京中要变天啦！早前九皇怀王因杀害太，残害手足，被陛贬到宜州去当楚国公！前脚刚走，他的外家路尚书家就被抄了！就连里，最得的路贵妃也了冷！三皇要当太啦！你是不知，这些天，京里死了多少人！我们夜里都不敢门！”伙计说得瑟瑟发抖，从来是天一怒伏尸百万的，小老百姓养家糊，只愿天太平，“小娘你也要当心才是，切莫再独自门。”

说话的两人，看外貌也不过豆蔻年华，实际她们俩是公镜的贴侍女，或者说是贴侍鬼，名为秾月、夭月。

☆★☆“昨儿夜里，我去外转了圈，倒是瞧见有个书生路过，似是往京城方向走的，应当是京赶考。我跟过去，想瞧瞧他的脸，若是俊俏，捉回来，好让公兴兴。哪料我还没说话，他一回见到我，什么也不顾，上来就要拉我的手！”

只因这儿是东南西北无论哪的书生，京赶考的必经之地。

几千年前，应当是几千年前吧，她们也实在记不住。那时，公还总到游历，除了上的仙界，人界、妖界与鬼界都曾去过。最终公喜上人界，一住就是这些年。

夜里，她们也能去，甚至殿的位，可以随公心意而变。

话本里，赶考书生雨夜遇害，被貌女鬼所救，人鬼一见倾心，约定终。哪怕后来受阎王阻挠，受人间士陷害，受天惩

，只以为她是不满，吓：“小娘要慎言！刚刚那几人，可是三皇诚王府的人！”

“三皇又如何？！”

“如今人界的男全是如此！千年来，我冷瞧着，是一年更比一年差！不怪我们公没趣得都睡着了！”

芳菲听罢，很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人，争来争去的也就这些东西，争到皇位又如何？不过匆匆几十年，还不够她们公睡一觉呢，没劲透了。

秾月与夭月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死的，仿佛也是有记忆以来，便已服侍在公边。

她从书斋来，绕深巷，转了个，便在原地没了影，只余满地桃花。

她对人间再无一丝连。

殿由玉石打造，清贵而又奢华非常，殿摆设，人间皇里都没有。他们平素都住在这座殿里，地府鬼差从不敢来，生人也不能瞧见。他们与人一样，能吃能睡，只是没有影，没有呼，他们是死的，他们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