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好奇捡起那颗石看，通黑，只端有一银暗纹，隐有金光。他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甚至用那石在手心划了划，不能写字，不是墨块，就是块丑石！

心里委屈全来了，他立即朝姬泱伸手扑过去，扑到姬泱怀里，扯着嗓就哭：“姬泱姬泱，我疼，我疼，我疼……”

雾气刚消失，他便看到岸边的姬泱。

他被包围在其中，痛苦地继续翻。

更熟悉的声音自他脑中响起，那个声音在叫他什么？

姬泱猛地睁开双，芳菲夸张大松一气，往后倒坐在草地上：“殿你总算是醒了，吓死我了。”

“那他？”

他醒了。

最疼的时候，他四肢扒住湖底，痛苦痉挛，哭着喊“哥哥”。

他眨了眨，发觉肚不疼了，脑中挥之不去的困意也没有了，甚至是肚也不饿了。

“哥哥，我好看吗？”

不好玩儿！

他甚至有茫然，他从湖底坐起，忽然听到轻微声响，他低一看，一个圆的石从他肚上掉去了。

“哥哥，哥哥，哥哥……呜……他们笑话我……”

秾月摇：“不知，突然有天，我们都醒了，我们什么也不记得。我们能瞧见许多人的前世，却看不到我们自己的。”

湖底本还在痛苦翻的镜，睁开，中是漫天雾。

姬泱顾不得再去想方才的梦，他慌张爬起来，还要再往湖边去，却见湖边站着的鬼妹回看他。她们俩显然也是松了气，秾月上前：“殿别急。”

他脑中迷糊，什么都想了，却又什么都想不来。

他也不知“哥哥”是谁，他从来没有哥哥，可他就是叫了。这个梦什么时候可以结束？他问梦，梦却不理他。他疼啊，他特别疼，忽然有人往他眉心滴了血，笑着问他：“你睁，再看看，这样是否就是了？”

“哥哥……哥哥！哥哥你是要走了吗？”

是有怪要吃掉他？

他起，从湖底站起，慢慢浮上面，伸手去收那雾气。

他脑中一个激灵，那血冰凉，减缓他上疼痛，他喜。

姬泱往前走几步，他依然看不见镜，只是镜已经不哭了，雾中再无哭声传，他的脑中也没有了哭声。

“你们当真不知他的生前事？”

是真的疼，仿佛有刀在扎他，他抱着肚声声大哭，他希望有人来救救他。可他又莫名不想被任何人瞧见他的这般模样，雾不由便从掌心飞，将自己一层层包围。

他随手往后一抛，把那石给扔了。

他肚里是什么？

他渐渐想起方才的梦，那个梦，真到，竟然不像是梦。

“芳菲她年纪小，不知，这些雾气，它们是在保护公，所以才会弹飞你。从前咱们去鬼界玩时，有一回很危急，公也生了这些雾。”

他翻来覆去，只觉浑都疼，他太多太多年没有受过“疼”这个东西。

镜也了个梦，这个梦好长好久，好痛苦。

秾月叹气，回忧愁看向雾：“婢也不知公在里如何，不过有这雾气在，公总该无事。”

姬泱

可他是镜。他是天上地最厉害的镜啊，谁能吃掉他！

“喜吗？”那人又问。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