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愈来愈小的糕，切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这件事和楚奕扬有关。

到了楚奕扬这儿，他接过自家夫人递来糕后又让人扫兴地重复一遍之前说过的话，不让程亦钦多吃。

“说自己不笨之前，记得先把嘴上的油净，你知我没事就喜什么。”

陈玲暗叹一气，算了，纵然年轻时再会说话，如今也已被岁月磨成了一个呆。

其实，重要的不是糕，而是人吧？只是自家扬扬的说话功力还是太弱，完全比不上他父亲当年的一片“风话”。

思及此，陈玲将目光投向楚山海。楚山海似乎是觉到了这一抹异样目光，便转过来不解地望着陈玲。

“怎么，不是我生日就不能送我了？”楚奕扬一把将程亦钦手中的盒拿了过来，脸上虽不见什么特别的表，语气中倒是藏了几分笑意，“谢谢，这礼我很喜。”

“许个愿吧亦钦。”

“那我这礼……不是白买了吗？”盯着自己买回来的那个晶球盒，程亦钦面尴尬。

迫于楚奕扬的神相，程亦钦只好给自己切了块比任何人都要小的糕块。

“用你聪明的脑袋好好想想，”楚奕扬说着，慢慢倾凑近程亦钦耳边轻声说，“我真怕我们孩以后会遗传你的笨。”

一秒过去了，两秒过去了……

“哪有自己生日送别人礼的理？”

糕吃到最后还剩些，程亦钦原本还想留着明天吃，结果楚奕扬并不同意，他便只好作罢。

对于吃过的盐比程亦钦吃过的饭还多的陈玲来说，她早已看透这一切。

“切糕吧。”

“怎么，你还给扬扬买了礼啊？”陈玲笑了起来，问他，“是什么东西？”

十来秒后他熄蜡烛，与此同时客厅灯光又重新亮了起来，一切恢复如初。

听闻此话，陈玲也向自己儿望去，一脸八卦。

他陡然反应过来，紧接着又迅速补充一句，“我不笨好吗？”

“胡说什么？！我们的孩以后不仅不会遗传我的笨，而且会比你还要聪明。”程亦钦压低声音，和楚奕扬说着完全不被自己公公婆婆听见的悄悄话。

程亦钦一副“行行行都听你的”的表，但里的嫌弃意味几乎都快溢了来。

陈玲将塑料刀递到程亦钦手中，程亦钦目光从她扫到离自己最近的楚奕扬上，开始切糕。

他的脸被烛光映着半明半暗，轮廓温柔，楚奕扬就站在他侧，将这一切好尽收底。

了他几，总觉得他不唱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的，冷是不可能冷的。

但他并不急着问，而是在拿上小叉尝上一小块之后才开了，“你刚刚说这糕对你来说是重要之，到底是为什么？”

程亦钦慌忙了自己的嘴唇，一丝甜味窜中，但在那之后他又有了一个新的问题――楚奕扬是怎么到每次说这种“/”话语时却依旧这般泰然自若？

唱完了生日歌，程亦钦阖上双开十指相扣开始许愿。

他先给楚山海和陈玲各切了一块，随后是于叔的那一块。于叔年纪在他们当中是最大的，不宜多吃甜，程亦钦便切得稍小一些。

“也没什么，就是一个普通的晶球。”程亦钦犯起了愁，既然今天不是楚奕扬生日而是自己生日，那这个晶球不如就当作他自己送给自己的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