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冷笑着说:“他真的,是靠自己的力量潜来见我的?真的不是你故意放?你要考验我,也不至于用这么低端的方式吧?”
他发了宛若野兽濒死挣扎时的怒吼。
但是没过多久,当护卫们也带着满腹疑惑打算逮捕安歌时,大君却放了手,用沙哑的嗓音说:“我没事,全退。”
在他前,竖立着一面金属盾牌。
镜外的男孩微笑着,镜中的男孩面无表。
他永远也忘不了听见这句话时,男孩的表。
安歌深了气,心想速战速决吧,否则再这么继续去,只会越来越不了手。
只隐瞒了关于那段旋律的预言。
记得是很久以前,安歌在小红鞋里得到的奖励,后来送给了越墨,再后来某次战斗中,越墨又给了安歌。
众多属面面相觑,显然又困惑又怀疑着什么,然而大君却冷了脸:“别让我说第二遍!”
镜外的男孩合上了,仿佛两被灼伤一般伸手死死捂住,踉跄后退,撞倒了游乐室的椅,后腰狠狠撞在一张沉重的大理石台球桌边,然后顺着桌了去。
他捧着男孩的脸,在他嘴角亲了一,又贴着嘴唇轻轻留了个吻,“别生气了,好不好?我还有件事要对你说。”
侍从们和护卫们呼啦啦从破了半扇的门外面冲了来,有些不知所措地寻找着敌人。
大君沮丧地低着:“我当然不会这种事!所以才会察觉到就赶来了……对不起,Cy哥,我的心现在很乱……”
那盾牌被两个人好好地护着,打磨得表面镫亮、光可鉴人,完全可以当镜用。
跑屋后完全没起到作用,之后躲在角落的小怪兽和狐狸见势不对,也跟着大队离开了屋,只留大君夫夫解决他们自己的问题。
就算了什么事,大君还是他们的大君,恶们被吓得瑟瑟发抖,全都呼啦啦退了去。
安歌被那一瞬的变化刺得悸痛,又了一次缓慢的深呼,从包裹里取了,挡在男孩前,这才说:“好了。”
男孩以一种赴死般的决绝缓缓睁开双。
安歌迟疑地走上前一步,仔细观察。
仿佛很冰冷,又仿佛很炽烈,像是满溢的温柔,又像是撕裂的痛楚,以及绝望。
侍从们则包围了大君,一边喊着“快去请韦德医师!”,一边用近似于仇恨的目光瞪着安歌,显然将他当了罪魁祸首――当然,这是事实。
然而那深刻而复杂的神稍纵即逝,让安歌以为只是幻觉,男孩就笑了起来,“嗯”了一声,乖乖闭上了睛。
男孩在他的安抚变得平静,带着期待的神看着他。
安歌说:“你先闭上睛。”
噔,也许是因为被戳中了心事,反而有恼羞成怒,一把推开了他,将酸雾大君的全息像现,并且试图诱哄他离开深渊的对话容原原本本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