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浚一阵疼,忽然觉得自己刚才对他舅舅的同烟消云散了,本不存在。
裴浚苦笑,他舅舅怎么跟谢珉行一个德行,喜乱鸳鸯谱。
他能对谢珉行坦然自己的苦恼和罪行,对别人却万万说不。
又一日,他们在林间又一次把车给跟丢了。夜深林间瘴气弥漫,已不适合上路,就在他们苦无落脚之地的时候,荒漠的尽现了一间灯火通明的客栈。
除了来往的商贩,一些人长衣短打,三两一桌,一看就是江湖人。
柳诗送是个安静的姑娘,坐在车里,即使赶路赶急了,颠簸了也不抱怨,只安安静静的跑前跑后的。
“那是为什么。”
他们彼此亏欠,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心安理得的纠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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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谢珉行去哪里了呢?
他不想告诉刑刃,倒不是怕他告诉他十分严厉的母亲,而是他于心有愧。这种愧疚让他难以启齿。
“我回了唐家,孟仕元份有异,所以是哪个人绑走谢兄无疑了。所以舅舅,你有没有问绑走谢兄的人线索?”
就这样追着车,就到了大晁边陲,了关,离北邙山也不远了。
那车的主人,似乎知他在跟在他们,存心跟他们玩捉迷藏,分明是耍着他们玩。
他们已经追踪了车有几日了,可那人似乎故意留了痕迹,让他们有迹可循,可是每一次等他们就要找到他时,又凭空消失了,过了一段时间,又自己冒来了。
从车里钻来一个带着斗笠的少女,气吁吁,神里却闪着喜悦的光,,“裴大哥,阿旺哥说在这里就能等到你们,果然如此。”
见刑刃许久没有答话,裴浚就知了没有了,见了慕容狐,他舅舅哪里还有魂?三魂去了七七巧半吧。
“是好姑娘,可真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谢天谢地。
裴浚看着柳诗送这副打扮,自然明白她是要一起跟去的意思,不自觉皱了眉,却听少女又说,“阿旺哥准备盘缠和粮,说一定要让我陪着你们去,也好照顾你们。”
刑刃想,这倒是个好姑娘,他应该会喜。
已经接近玉门关了,边陲之地的客栈,他们本来料想必定人烟稀少,没想到推门去以后,竟然有不少人。
就在柳诗送去买粮和酒的时候,他把心中所想告诉裴浚。
他心里装着那一桩事,却不想和刑刃说,只好说,“没有找到谢兄,我没有心。”
年后,却成了一饭之仇。
裴浚的眉皱得更厉害了,却听他舅舅说,“那麻烦姑娘了,我们阿浚不懂事。”
他们简单收拾了行李,便准备城追那“唐三小”的车去了,谁知到了城门,停着一辆唐家一模一样的车。
他有良好的世和家教,从小被教导侠义无双,本可以一生风光霁月,可是,他是个人,有私,有心。
那神和蔼的,跟看自家儿媳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