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只能对她虚与委蛇,见机行事。
最后,所有人都散场了,又只剩了谢珉行和裴浚。
说到底,还不是想让自己心安一些,真虚伪。
可是,这两条山路,镇上人
回白鹿门的必经之地,叫狮回谷。
二十年后,这座墙铁门的宅院终于被打开,一波又一波涌来的,是二十多年间,那些受害孩们的亲人朋友。
草木会替他们记得。
在树上看够了戏的姚千机也蹦蹦的跟上了两个负剑的年轻人,撇撇嘴,想着,真是矫,当初献祭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现在又假惺惺的过来敛尸,好像这样,那些孩就能活过来似的。
因为裴浚握住了他的手,他在告诉他――他们不是姚千机的对手。
现在他没有任何功力,师又神志不清,光凭裴浚一人,本不是姚千机的对手。
“你!”谢珉行怒,但是很快就说不话来了。
可是,没有如果。
姚千机的第一步,就是让他们立即上白鹿门搬救兵,自从临鹤老人仙去,门派就有临鹤老人的师弟宋孤鸿代理掌门,可是谁都有清楚,这掌门之位,迟早要传给沈临鹤的嫡传大弟,谢珉行的。
姚千机嗤笑了一声,觉得这两人事真多,但是还是躲在树上,随便他们怎么。
“要晚辈回白鹿门搬救兵也可以,只不过晚辈有个不之请。”
年代久远,有些尸骸已经烂在了花泥中,而有些,还是新鲜的白骨,只是分不清是属于哪一个人的了。
裴浚握了握谢珉行的手,说,“谢兄,我们也走了吧。”谢珉行又看了一那石碑前的燃起的香,也。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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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更甚,“自然要听我的。”
当年夭折了的孩,如果没有死去,他们或许已经长大成人,成为这熙熙攘攘人群中的一粟。
所以,如果是谢珉行说要召集弟对付教的话……再加上一个前大师,一呼百应的唐三小的话……
他们谁也没有回看一那座深宅大院,所以他们不知,半夜的时候,忽然起了一场无名大火,那把火,足足烧了一夜,所有的秘密和罪恶,都埋葬在这熊熊火海之中。
“我想好好安葬那些孩。”
姚千机现在虽然宛若幼童,可是到底活了裴谢两人两辈还要久,自然不可不明。
草木比人长。
当年是他们的懦弱,为了寻求莫须有的庇护和苟生,亲自把这些鲜活的生命送了这个吃人窟法人。
他们经过狮回谷的时候,正是傍晚,两条崎岖山路连着一望无际的山脉,往西便是教,而往东,回白鹿门。
所有的故事终将过去,他们终有一日会忘记这一日的伤痛。只有那泥土之上的密植,一年复一年的生长和枯荣,开妖冶或者清新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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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在场的所有人都缄默了。
而这个盆地小镇,也是教和白鹿门遥遥相对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