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简单的话语,他起初不以为意,可却因为是他那个人,从耳廓烧到了心尖上,他想,他知dao阿衣不是怪wu,他……都知dao,他信我,就够了。
他几乎艰难的回握了青年,青年却把他的手放在阿衣小小的手,然后用自己的手包裹着两人的手。
他的手心似捧着雪中的火,望着睡得毫无知觉的阿衣,很想告诉他,握着你的手的这个人,就是爹爹的心上人。
他没有千里走单骑。
他的心上人,陪着他风雪兼程。
107
两人为了阿衣的病,寻医问药耽误了两三天,阿衣的病症实在是古怪,城里的郎中,看了都束手无策。
又是一天的一无所获。
日暮归晚,两个人在街上并排走着。谢珉行对于抱孩zi实在没有天赋,所以大bu分时间是由裴zi浚抱着,谢珉行有些惭愧,倒是青年一脸的理所应当。
谢珉行dao,“把阿衣给我吧。”他想起中午的时候,青年收到的家信,他虽然kou中说无事,但是谢珉行岂能不知,他chu来这么久了,想必是家中cui他回去。
他记得他家里有位未婚妻,在等着他回去成婚。
他大概要回家了吧,谢珉行毫无波澜的想,总不能让阿衣太依赖他。
“你抱?”裴zi浚觉得这话十分稀罕,很不可置信的意思,手上没有把阿衣给他的意思。
谢珉行也没有勉qiang,又走了一段,他忽然dao,“其实阿衣的病都是因为我。”
裴zi浚yan里掠过一丝惊讶,这么多日谢珉行都守kou如瓶,他不知dao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想要说chukou了。
“也和阿衣的另外一个父亲有关。”
裴zi浚yan神一暗,一dian也不想知dao阿衣另外一个父亲的事qing,还是耐心的听xia去,“谢兄想说便说吧。”
“我误shi了七心莲。”
“现在七心莲的蛊在阿衣tinei。”
“我zuo了悖逆人常的事qing,都是报应。”
他闭了yan,绝望dao。
裴zi浚心火骤起,没有来由的恼意如星星之火,席卷了他的整颗心,他想,为什么要让那么喜huan那个人?甚至为了他悖逆人lun?为什么不能稍微喜huan自己?他珍之重之的谢珉行难dao不值得自己喜huan吗?
他的xiongkou像被什么碾过一般,又酸又疼。
已经分不清在为谢珉行委屈,还是为自己委屈。
“所以,阿浚。”青年哑然,他第一次听他唤他阿浚,却是说,“我便是困于心mo才到现在这个境况,可是你要好好的,说起来,什么时候能喝你一杯喜酒呢?”
他心底又酸又ruan,想起千里之外等他回去的小柳姑娘,他自嘲的想,那才是他的一生,只不过是与谢珉行毫无关系的一生。
“好啊。”
洛京城不安定,因此宵禁特别早,才不过酉时,已经全城戒严,这一日却有一群人举着火把,浩浩dangdang的jin城来。
裴zi浚觉得奇怪,这人ma不是官兵,城门却为他们破例而开,实在是匪夷所思。
但是夜霭沉沉,他没有看清楚来人,也没有